被电话铃声吵醒的时候,牧疏迟才恍然惊觉自己居然睡着了。
困意依然浓重,本来想按掉电话直接继续睡,但是看到来电显示上写着“牧源流”三个大字时又不得不有些烦躁地坐起了身,按下了接听键。
牧源流的声音里透露出苍老和疲惫。
“疏迟,你这段时间都没来公司,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工作?”
自从桑昕婉出事身死,牧疏迟将自己锁在房间和她的尸体待了整整三天后再也没去过公司,本来已经半退休准备颐养天年的牧源流不得不重操旧业坐回代理董事的位置。
精心培养的继承人长子意外身故已经是够大的打击了,现在连唯一的小儿子也因为儿媳去世一蹶不振,牧源流内心深深地感到了绝望,牧家的气运恐怕真要走到头了。
“疏迟,过几天就是清明了,你哥……也走了有些年头了,知道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心里难受,没去给他上过坟,要不今年跟着我们一块去?”
牧疏迟一窒。
牧丞泽死后,自己从来没有去祭拜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