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在害怕吗？

可是，他到底在怕什么呢？

他又想到了那个零碎的梦，既没有前因也没有后续，他也没有再梦到过。

可是他总觉得，没有梦到的部分，好像，有很关键的信息……

两人没有再说话，轮流开车快马加鞭到了那个小镇清泉镇。

已经是下午，君越带着牧疏迟直接来到了那位大师所在的道观虚无观。

门口早有小道童等着他们，见二人来了，远远地迎上来。

“二位路途奔波，观里已经备好了斋饭，可以先用饭，我去请师父过来。”

君越连忙拱手，“谢谢小师傅。”

而一旁的牧疏迟却从进道观那一刻起，眉头就紧紧地皱着。

道观里的饮食以素食为主，大都十分清淡。

但开了一路车早就饿得前胸贴肚皮，君越一坐下来就风卷残云地开吃。

直到他吃得差不多了，才注意到牧疏迟面前的粥和面食基本上只受了点皮外伤。

“最近在减脂？下定决心不碰碳水了？”

牧疏迟没理会他的贫嘴，伸手按住了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从刚进虚无观开始，他这段时间没发作的头疼又开始隐隐有浮现的趋势了。

今早急着出门，还忘了吃药。

“我不太舒服。”

君越看他痛苦的神情不似作假，又联想了一下他们此行的目的，脸上调侃的笑意也收了起来。

“果然是有脏东西么……”

他们没有等很久，刚才带他们来吃斋饭的小道童便再次奔跑着出现。

“师父已经在正殿等着二位了，二位请跟我来。”

两人连忙起身，跟在小道童身后来到了虚无观的正殿。

正殿香火很旺，君越远远就看见盘腿坐在那里闭目凝神的空随大师。

“大师。”

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空随睁眼，还没来得及和君越寒暄，凌厉的目光就直直落在了他身旁的牧疏迟身上！

“大师，这是我朋友，这次带他来就是因为……”

君越话还没说完，空随就直接对着牧疏迟开了口。

“症状有多久了？”

牧疏迟心中一惊，有些磕巴地开口。

“额，三个月不到。”

空随点了点头。

“除了偶尔头疼、行为语言不受自己控制，还有别的什么异常吗？”

君越在旁边都看愣了。

仅仅只是打了一个照面，他们还什么都没说呢，这空随大师就已经把牧疏迟的症状摸了个八九不离十了？

牧疏迟心里也有些意外，但是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君越，又怀疑是不是君越提前就和空随大师说过自己的情况，所以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别的异常？

他嘴张了张又闭上，最后只挤出来一句话。

“也……算不上异常，就是做过一个和现实情况完全相反的梦，真实得……不像梦，像是真正发生过的事情一样。”

他没有把梦里的实际情况说出来，君越还在旁边呢，总觉得要是说出来梦到桑昕婉爱自己爱的不得了这件事，一定会被君越这家伙狠狠嘲笑的。

空随看出了牧疏迟的欲言又止，但也只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他让牧疏迟伸出手来。

提笔在一旁的符纸上用朱砂快速画了一张符，烧成灰后倒进了一旁装了半碗水的小盅里。

然后两指轻轻一蘸水，往牧疏迟手心至静脉处迅速滑动。

牧疏迟和君越看不出他的皮肤上有什么变化，但牧疏迟能够感受到被空随手指扫过的地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