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只好把包袱里的东西摊给她看,故作轻松地打趣说:“看起来,五少爷是打算在咱们这儿住上好一阵子呢。”
遗怜看了那两包东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两个人既然已经决心向彼此靠近,她就做不出来那种欲拒还迎的姿态。什么贞洁,什么贤名,统统见鬼去吧。
“既是五少爷带来的,就好好替他收着吧。人家如今可是太后娘娘跟前的红人,衣裳都是金丝银线绣的,可得找个高架子好好放着,要是走了线蛀了虫,就是把你太太我卖了也赔不起呀!”
啧,瞧这话,多酸呐。还带着一点损人的意思,况遗怜怎么这样!
元暮江一直忍着,没出声。只等秋白识趣地带着两个小丫头下去准备茶饭了,他才一把将人摁在榻上,半是质问半是示弱地喊遗怜的名字:“在丫头们跟前,你给我留点面子行不行?”
遗怜只是觉得好笑,又低下头去咯咯笑了好一会儿。其实她是有一点喜欢捉弄元暮江的,很久以前就喜欢,在一个男人示爱的时候吊足他的胃口,这真的很能满足女人内心的虚荣。
就好像,原本她是他的猎物,后来又反客为主一样,况遗怜很喜欢享受这种细微的居高临下。
六八、两小无嫌猜
这天晚上,他们其实也没做什么。
元暮江懒洋洋倚在榻上,况遗怜就枕在他膝上玩儿头发,有一搭没一搭说了会儿话,后者便犯起困来。
她头朝里翻了个身,才刚闭上眼睛,元暮江的吻就落了下来。这一次她没有躲,反而早有预料般莞尔一笑。花好月圆人长久,天下男女,谁都会有这么一遭的。何况他们也到时候了,总不至于还要再耽搁下一个三年、五年甚至十年。
如果两个人走到一起只是为了无期限的等待,那么这一路走来的相知相许就完全失去了意义。
况遗怜睁开眼,她鼓励自己用那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人。
元暮江被她看得面红耳赤,同时又不甘示弱。他动作轻柔地将遗怜的头扳正,而后开始用唇峰细细亲吻她的眉间、鼻梁还有泛着淡淡茶梅花香的面庞。
这时候,如果况遗怜不知趣地动来动去,他还会略带蛮横地抓起她的双手,紧紧压在自己胸前。
亲得久了,遗怜也会回应他,不过动作不会太大,多数时候都只是一记短促又低缓的嘤咛。她不想在爱里过多的袒露自己,允许元暮江在这个关口得到她,已经是她能做的最大让步。
她的心思,元暮江多少能猜到一点,不知是为了捉弄还是惩罚,他会加大啃啮的力道。得寸进尺到将整颗头颅都放到况遗怜胸前,再用颅顶轻重不一地揉搓那个地方。
两个人的衣裳都还好好穿在身上,元暮江也没有要去脱的意思。想归想,他实际还没有要将身下人彻底吃干抹净的想法。
没名没分的,就连最普通的龙凤花烛他都给不起,他怎么好意思随随便便将一个女人据为己有。
何况那个女人还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号,她可是况遗怜啊,是他从晓事起就不知垂涎过多少次的女人。他从自己父亲手里把人抢过来,不是为了让她受千夫所指,最后身败名裂的。
元暮江停下动作,况遗怜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哪里不对劲么?”
没有不对劲,一切都很好。元暮江细致替况遗怜拨了拨侧脸凌乱的发丝,露出特别心满意足的微笑:“我只是觉得,今天晚上到此为止就可以了。我们还有无数个相爱的夜晚,这种事,我们可以一步一步来,慢慢做,把它做好。”
他放弃了更进一步,况遗怜既略微感到一丝失落,又不免觉得庆幸。总算,总算元暮江还知道留有余地,这样哪怕结局不尽如人意,她也不至于一败涂地,输得那么惨。
这次以后,元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