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下面的话还没说全,秋白先出言打断:“太太,您别说了,我都明白。五少爷那么个藏不住事的人,这两年一见您就丢不开手,我还没有蠢笨到,连这点事也琢磨不明白。”
“我并非故意想瞒你们,我只是……”遗怜还想解释些什么。
然而秋白却忍不住哭出了声:“我不是怪您,是心疼您!选谁不好,偏选了他!那么多的事情横在中间,你跟他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太太,您犯傻了呀!”
几句话,说得遗怜鼻头发酸,她自欺欺人道:“老话不是说,好事多磨吗……”
秋白闻言,哭得越发伤心,抽抽噎噎的,搅得遗怜也心乱如麻。
前路茫茫,该如何坚定地走下去呢?
宫里的变故,一时间还不会闹到人尽皆知。不过有那消息灵通的,自然一早就得了信。
今晚上睡是没的睡了,贺君山蹑手蹑脚从庆阳郡主身上爬下来,然后迅速更衣梳洗。宫里乱起来了,少帝党还得靠着他手里的禁军搅弄风云,他必须马上进宫把控局势才行。
庆阳郡主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赤脚走来走去,没多一会儿,也悠悠醒过来。贺君山在前头的事,她一向是不过问的,那天见他穿甲佩剑,知道是要宫变了,就不得不多问几句关切的话。
“事情都安排好了吗?官家那边,杨太妃那边,都统一口径没有?韦月娥毕竟是名正言顺的摄政太后,不要师出无名,又让她钻了空子反败为胜。”
贺君山到底是个统兵之人,政治敏锐性还是要差些。在他眼里,韦太后这一回就是板上钉钉的必死无疑。雪灾引发民变,民变又进一步演变成官员群体对当权者的不满。现在宫门外不知多热闹,没钱过年那群人正在那儿鸡飞狗跳。口口声声都是要问韦太后讨公道,问没有米面粮油,他们这个年到底应该怎么过!
搞这阵仗,说造反有些夸大,但也差不离了。贺君山穿戴好以后,就把庆阳郡主按回床上,示意她再睡一会儿,等天亮再起来:“你不用担心我,我不过是他们手里的一柄剑,要论罪,只怕也论不到我身上。”
庆阳郡主听他说话,更觉得不放心,她清楚韦太后的为人,那可不是善茬。都走上逼宫造反这条路了,怎么还能不想个万全之策呢?
宣平侯急匆匆往外走,庆阳郡主又长声唤他:“贺君山!贺君山!你不要掉以轻心啊!”
妻子这样担心不尽,贺君山反正是不当回事,又回头做了个摆手的动作:“你放心,没事的。你有这闲工夫操心我,还不如操心操心阿翊,她跟姜家那姑娘的事儿,你真就不管啦?”
提起贺翊,庆阳郡主也是头疼,眼见丈夫劝不住,她也懒得再多一回嘴。只不过心里还是存了事,五更天就不想睡了,只叫丫头们抬水进来上妆。等拾掇清爽之后,再过平恩长公主那边去。老太太年纪大了,觉浅,估摸着早就醒了。独一个小孙女顽皮,常在她房里赖着,甚时候都能好梦酣睡。
庆阳郡主对她亲生的这个小女儿,当然是发自内心地疼爱。贺翊这些天为了姜兰则跟父母赌气,天天往她祖母房里躲清静,庆阳郡主知道后,也不过骂了两句小混账,便也由她去了。
只是,父母再怎样疼孩子,也不能时时事事百依百顺呀。两个不到双十年华的女孩子,一块儿约好了不嫁人,就打算守着对方过一辈子,这可能吗?
庆阳郡主想起贺翊说这话时神采奕奕的样子,就觉心烦,恰巧这时贴面靥的小婢女不懂事,弄丢了一粒珠子。庆阳郡主看见这群笨人就更生气了,索性自己描起眉来:“要你们有什么用!”
加油,期待故事圆满
哈哈好,我试着看这个月能不能写10万,这样完结起来就会轻松很多
六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