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偶然间也曾听到过父亲责骂嫡母,她对于男人的凶悍霸道,并不感到意外。只是苦恼,不知道自己怎么做冯琦才会满意,她毕竟也是正经官宦人家出来的小姐,更有风骚的手段,她就是知道,也囿于面子,不好往出使。

思前想后,她还是只有爽快解下身上的扣子。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就拿这个回报冯琦吧,大概他也愿意。

况且裴湘也听她生母说过,男人都是得手后就不知珍惜,她免不了在心里幻想,冯琦如果以后都不来了,那她就可以独占这几间大房子,等手头活泛些了,再去雇个小丫头一起打发晨光。往后的日子,大不了清苦些,怎么都比受制于人要好。

光这样想着,已觉得信心满满。裴湘很快脱到抹胸,终究还是怕羞,没敢扯得太干净,只松了松腋下的系带,微微露出两峰之间的沟壑,将最玲珑有致那部分放大给人看。

做足了准备,态度更是坦然,裴湘抓起冯琦的手,目的明确往腰上放,以一种英勇就义的语气说:“您买了我,就有权处置我,实在不用太客气。”

哪有恩客买了姑娘不是奔着春风一度去的呢?惺惺作态那个人,其实一直都是冯琦,女孩子的态度,反而是难得的明了又洒脱。这么做的情由,冯琦自己也说不出来,他买裴湘,是因为她长得像姜兰则,他对她发乎情止乎礼,好像也是出于同样的原因。

他不能同时玷污两个美丽无暇的姑娘,这是他做男人,最后的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