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些各怀鬼胎,但在当时,确也是无奈之举。
晚上按照惯例,元家开了一场不小的家宴。况遗怜在女眷里陪坐,李氏又悄悄给她递了话,说霍家想找个日子彼此相看相看。
遗怜没想到那家里这样着急,先叫了元暮江过来给陈氏问好,趁着众人觥筹交错,才又悄悄拉了李佩英的袖口,语带机锋地问:“怎地这样着急?二嫂嫂别又替我拿了主意。”
这话说到了李佩英的心虚之处,她不仅先拿了主意,甚至连相看的日子都定下了。此时只勉力哼唧一声:“上午问你,你也不给个准话。冯翰林的夫人请吃初雪宴,霍引渔也在,你到底随不随我去?”
冯翰林名冯元,是宫内大娘娘指派替官家讲经的学士。官家年幼,现如今朝上的事都由大娘娘说了算,冯家算是新贵,二房一向巴结个不够。
而霍引渔,自然就是那位英年丧妻的霍家二郎了。
其实单论家底,霍家还真不错,诗书传家,门风严谨。霍引渔死了妻房,家里的长辈也不急着替他张罗续弦,反倒拘着他守了两三年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