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心长,他也只是胡乱点头,别无他话。那时候,他倒是一点不讨嫌的。
跟傻大个儿似的,况遗怜头回没有跟笨蛋置气,反而把脸转过去,几不可见地笑了笑。
饭后,元暮江风风火火就要走,遗怜苦笑着喊他:“欸,作甚么这样忙?”
说着,又吩咐桃酥去找一只上好的玳瑁紫毫笔:“既是上门求教,空手去也不像样,这笔你拿了去,送给暮华,他若喜欢,你们兄弟说起话来,也更方便不是。”
元暮江知道继母这是替自己着想,也不扭捏作态,当即爽快接下,赶到二房去见元暮华。
蔷薇苑地势宽广,几个少爷都有单独的小园可住。只不过,元暮华几兄弟虽尚未娶亲,房里却都是置了人的,元暮江害怕贸然上门,冲撞了屋里的年轻姑娘,干脆只在外书房等。
二房的小厮们都是有眼色的,见五少爷来了,忙停下手里的把戏,把人往房内迎,口里不是万福,就是万安。
元暮江在椅子上坐下,两个形容瘦小的男孩儿正为了一步棋争得面红耳赤,这时候却也不闹了,恭敬捧了茶碗上来。元暮江向另一个抓弄棋子的打听:“你们爷呢?”
那小男孩儿忙道:“到前头会客去了,二老爷喊的。”
“今儿就不到前头来了?”
那男孩儿就不答话了,他刚来不久,元暮华的事,他知道的不甚清楚。还是将才倒茶那个反应敏捷些,回说:“五爷明儿再来罢。二老爷一早把二爷叫了去,拘了半上午,连中饭都没落着吃。这会子纵放了人,也不得空见您。”
交代得还算清楚,元暮江也不好强求,只得命蕉叶把毛笔放下,留了话,说明儿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