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轻省。”

兰则才不信,顺势躲进孙夫人怀里,又跟她生母叫板:“姨娘喜欢安静的,干脆满汴京贴告示,替我寻个哑巴来算了!”

知女莫若母,刘姨娘换了一种口吻,继续劝:“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元家五少爷瞧着就是个老实听话,肯守着媳妇好好过日子的。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四姑娘别犯傻。”

任凭刘姨娘再怎样舌灿莲花,兰则依旧笑嘻嘻的,瘪嘴道:“任凭他有千好万好,凡有一点不好,我便不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姨娘劝也是这样,不劝也是这样。那个人着实无趣,姨娘不知道!我同他处了小半日,说的话,拢共还没五句!您明明知道,我最是话多爱闹,跟个闷葫芦过一辈子,您干脆替我绞了头发,我出家去!”

刘姨娘又待开口,孙夫人却出声打断:“好了好了,为这样的事吵架,传出去,算怎么个事呢?姨娘自己也说了,兰则还小,她的事,咱们仔细留心着也就成了,无谓为这些事争长道短。更何况,你自个儿肚子里爬出来的女儿,仙姿玉貌一般,难道不配得个好归宿?元家单看门第,倒也罢了,偏那孩子又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说是有个继母,谁不知道就是个欺世盗名的幌子,元家三房那一亩三分地,能不能守住还是两说。兰则要真嫁过去,婚后要遭多少银钱上的罪,你我心里都有数。再者,那元暮江也不像是能出人头地的……再看看吧,别因小失大,把姑娘一辈子毁了。”

兰则当着两位长辈的面,只提了元暮江的不好,有关冯琦的一切,她却是死死瞒住,守口如瓶的。知道这事的,只有贴身丫鬟玉秀。

夜间熄了灯,兰则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想起白天冯琦爽朗清逸的模样。那人跟元暮江,当然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前者口若悬河,不论谈起什么,都自有见解,后者一言不发,一张嘴好似金子打的上了锁,开不了口,说不了话。

玉秀在外间上值,听见四姑娘翻身的声音,就好言好语地劝她:“千里万里,二月三月,您何苦想那么一个人?咱们这样的人家,高攀不上的!”

高攀不上么?试都没试,怎么就知道高攀不上?兰则偏不信这个邪,打算趁寒食节那两天,再跟冯琦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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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宝,爱你呜呜呜~你是我最好的宝,最乖的宝。

十七、桃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