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稍稍侧过身子,让兰则走到前面去。

春和景明,花柳繁华。一路走来,梨花满地,海棠盈枝,兰则因不喜日光直射,便随手折了一串碧桃花掩面,开门见山道:“你这个性子,太闷了,我不太喜欢,你呢?”

元暮江不好意思挨着兰则坐下,只在牡丹亭下站着,回道:“与君初识,谈何喜恶。”

既然彼此都不中意,那倒也好办。兰则从贴身丫鬟玉秀手里拿过绣帕来擦汗,干脆道:“既如此,你回去复你母亲的命,我也向家里说清原委,今日之事,就当是交朋友了。你这个人虽不怎么样,骑术球技还算不错,下次若有机会,再一决高下!”

她说完,就领着丫鬟,头也不回地走了。

元暮江这才找了个石凳坐下。事情办砸了,他不敢回去找遗怜,怕挨骂。同时,他也明白,这门亲绝不会像姜兰则说的那样简单,老太太拍板定下的事,等闲是推脱不了的。

池鱼笼鸟,万事万行,只由得命,哪由得心?

一个是如履薄冰,小心意意,就怕出错,另一个是身如棋子,随波逐流,无能为力,母子俩的境遇都堪忧呀!

呜呜呜,容妹真的很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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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

最近一两周不太确定,因为我有个手脱臼了,打字很慢

十六、别恋

从元暮江议亲这件事上就能看出来,元家三房在外人眼里,的确不值一提。

姜家的态度,就是遗怜也有一些吃惊,虽说人往高处走乃是情理中事,可元家的门楣底蕴,到底还是姜家远不能及的。这门亲,不说十拿九稳,怎么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元暮江一事无成不假,可他好歹相貌堂堂,跑马打毬时尤其意气风发,金鞭美少年,去跃青骢马,怎么会不讨孙夫人的喜欢呢?

就连姜四姑娘本人,似乎也没有很高的兴致,她看元小五的眼神,可寡淡无味得很。

遗怜一路上都在琢磨这事儿。思前想后,还是只有从继子身上找缘故,于是唤来秋白:“让蕉叶去牵马,把五少爷喊到车上来,我有话问。”

元暮江很快掀帘进来,马车内不算太宽敞,他有点拿不准要不要直接坐下,便停在车门处,佝偻着腰,怯生生地望向继母。

遗怜今天是着意打扮过的,头上的花冠笨重繁杂,脖子跟着受了一天的罪,心里就不大安乐。再看继子一副前怕狼后怕虎的模样,难免又要生气,她喜欢聪明人,最讨厌笨的。偏生遇到一个元暮江,蠢出升天,笨得都灵巧。

元暮江见继母的神色变了几遭,料想是要问责姜四姑娘的事,便先认错道:“原是我不好,白费您一番苦心。”

他今天其实挺听话的,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让干什么就不干什么。这门亲事难成,也不能全怪到他身上。

遗怜于是招手道:“有什么话,坐下说。”

元暮江也没多的话要讲,他对姜兰则无意,恰巧兰则也不喜欢她,这事明摆着,况遗怜又不是瞎子聋子,不信她看不出来。

“四姑娘说我性子不好,处不到一块去。”跑了一上午的马,元暮江有些饿了,又问,“母亲,有吃的么?”

遗怜自己不贪吃,却喜欢塞几块茶果子在香袋里,随身带着,饿的时候拿出来嚼一块儿,倒也别有意趣。这时便从腰间解了荷包,递给元暮江:“喏,先拿这个垫垫罢,小饿死鬼。”

元暮江毫不客气地接过,掏出里面的豆儿果就往嘴里喂,两大口吃完,又双手托着香囊还给继母。

有时候,遗怜真希望继子单纯就是大智若愚,而不是真笨,试探问道:“四姑娘说你性子不好,你就没问问是哪里不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