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裴夫人移步向前,弯腰捡起了那本躺在地上的书,并示意身后的下人收好。
随后,她挺直身躯,一脸严肃认真地对沈云舟说道:“这本书嘛,就暂且由母亲我代为收起保管了。”
沈云舟有些尴尬,她故作无奈且一本正经的甩锅道,“我已经说了,让他别看这种没用的东西,他就是不听。”
裴夫人原本就有些僵硬的表情瞬间呆住,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住了一般。
她没想到自己清冷端方的儿子居然会在私下看这种东西。
那本就因尴尬而显得有些难看的脸色更是又红又青又紫,就跟那调色盘似的。
只见她气恼得嘴唇微微颤抖着,恨铁不成钢地将右手高高举起,但在即将落到实处时却又如羽毛般轻轻地落下,只是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裴砚礼盖着的被子。
“这孩子!怎么能如此胡闹啊!”裴夫人心痛地嗔怪道,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责备。
而此刻依旧处于昏迷状态中的裴砚礼其实尚存一丝微弱的意识,当他隐约听到沈云舟那句带着怒气的话语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愤。
这股情绪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迅速淹没了他仅存的理智,使得他原本就沉闷不堪的胸口愈发感到窒息难受起来,就连心脏也像是被无数根尖细的银针同时扎刺着一样剧痛难忍。
就在下一瞬间,裴砚礼只觉得喉咙处突然涌上一阵浓烈的腥甜味,紧接着便再也无法抑制住体内翻涌的气血,猛地张开嘴巴,一口鲜血如泉涌般再度喷射而出。
说来也巧,这口鲜血不偏不倚正正好全都喷溅到了坐在床边的裴夫人身上。
可怜的裴夫人完全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变故发生,整个人瞬间就被喷得愣在了原地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