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满身满脸沾染的血迹,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砚儿......我的儿啊......”

裴夫人泣不成声地呼唤着儿子的名字。

心里无比难过。

恰在此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原来是武昌侯急匆匆地提着一个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老头走了进来。

这个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太医院的院首周太医。

周太医被武昌侯像拎小鸡仔一样粗鲁地丢在地上之后,先是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然后才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身来。

他顾不得拍打身上沾染上的尘土,赶紧伸手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头发以及略显褶皱的衣裳,接着又毕恭毕敬地朝着裴夫人行了个大礼。

“老臣参见公主殿下!”

周太医一边行礼一边低头说道。

裴夫人着急的赶紧让开位置,“行了行了,这会儿还行什么虚礼,赶紧看看。”

周太医熟练的把帕子放在裴砚礼的手腕,然后才开始把脉。

指尖刚刚搭上脉搏,他脸色骤变。

“不好,世子殿下这是中毒了。”

第17章 第17 章毒难解,双生花

随即他立马让跟在后面才跑进来背着药箱的小药童过来,迅速找了解毒丹给裴砚礼喂了下去。

而他这话也惊到了在场的所有人。

裴夫人腿一软,差点再次栽倒在地。

她颤抖着嗓音道,“不是纵欲,是中毒?”

“怎么会中毒?好好的怎么会中毒呢?云舟,你们今个回门他吃什么了?”

裴夫人急的六神无主。

沈云舟刚才还尴尬,这会眉头微蹙,心中有些许不悦,这说好像是自家把人害的似的,她面无表情道,“他吃的东西我都吃了。”

意思很简单,我没事,说明我家没问 题。

裴夫人再次把目光放在周太医身上。

周太医硬着头皮道,“世子殿下确实有些气血亏损,只是这不是主要原因。”

“而且,据老臣把脉,世子殿下这是中的慢性毒药,长年累月的侵蚀着身子。”

“按理来说,现在不该发作。”

“只是,世子殿下这几日脸上用了特制伤药,又饮了酒,再加上一些契机,这才将毒引了出来。。”

裴夫人又伤心又震惊,又愤怒。

她嘴唇颤抖,不敢置信的轻声呢喃,“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中毒,这孩子从生下来就不好的啊,他身子不好啊,那个时候日日生病,我衣不解带的亲自照顾,怎么可能会是中毒。”

随即她突然看向武昌侯,那双泪眼朦胧的眸子里带着化不开的哀伤与焦急,“侯爷,咱们的儿子怎么会中毒?怎么就是中毒了?”

武昌侯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又回头看了眼沉默的沈云舟,“云舟,你别多想,你母亲只是过于着急。”

沈云舟摇摇头,现在不是计较这些小事的时候,何况他也想知道裴砚礼到底中了什么毒。

武昌侯一脸凝重地盯着周太医,声音低沉而急切:“我儿究竟还能否得救?”他的目光如炬,想要听一句实在话

站在一旁的裴夫人泪眼蒙眬,满脸希冀,迫不及待地附和着武昌侯说道:

“是啊,周太医!如今最要紧的就是赶紧给我儿解毒啊!这到底是何种毒?又该如何才能解开?”

她紧紧握着手中的帕子,手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

周太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缓缓解释道:

“此毒虽说并非世间罕有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