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危半揽她的腰,又闭上眼,只有手指的温度和不明显的收紧传递着他心情的变化。
拓跋危已经不想再跟佑春纠结她到底是谁了,她不承认,那他再怎么逼问都是徒劳。与其费心费神地跟她纠缠,他只会选择,利用他的身份和手段,强行占有她。
他觉得她是,她就是。万一不是,有替身也行。
在这件事上,拓跋危和拓跋启是截然相反的性子。拓跋启是孤傲清高的灵魂,只认那一种可能。但拓跋危不是,他必须要有情绪的宣泄口,哪怕只是一具躯壳,只要能承载他的感情,摆在面前天天看着也行。
就算这宥春真的只是另外一个人,能找到如此相像的替代品,拓跋危觉得,大概也是上苍怜悯他的缘故。
想通以后,拓跋危不再纠结宥春的身份。他睁开眼看她,近距离地,细细地看她每一寸肌肤与五官走向的转折,看她的发丝、睫毛,包括面颊上被光照出浅浅光晕的细绒。
他伸出手指轻轻滑过,来回摩擦。
如果早知道她会走,他一定要在她还在的时候,这样好好看一看她。
再精细的瑰宝,是死物,终归有看透看腻烦的时候。然而人是这样生动,这样神奇。对一个人的爱意,会遍布在她全部的存在间。她的肌肤、她的笑容、她的声音,举止、眼神,嬉笑怒骂,都会牵动另一个人的心绪。
拓跋危不觉得这是深情,是痴情。他只是认为,他的一颗枯如焦土的心,终于生出了血肉,会柔软了。
第217章 | 0217 第217章 便宜谁
就这么短短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拓跋危好像转变了他的想法,不再执拗于她是否承认身份这件事。不管她是不是,已经撞到他手里了,她暂时逃不掉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他让拓跋启和魏从戈讲过很多次她失踪的经过,再加上封后前夕她失踪的那次。每一次,她都有不同的方式逃脱人前,直至失踪。人不见了,生死未卜,所以他们才会一直不断地寻找她。
所以说,她并不能凭空消失,并且每一次都离开了他们的视线,利用不同的方式金蝉脱壳。
这次终于找到她了,拓跋危绝不会再给她离开的机会。不仅要困住她,且每天都要困在他身边,上朝也得在旁边听着。
想通了以后,拓跋危很快做下有利的决定,心情也转好。
这对于佑春来说也是大好事。她最希望的局面就是拓跋危让她装傻,配合她装傻。只要不再纠缠身份问题,彼此心知肚明即可,她可以好好陪在他身边,既能完成谢轻玹的任务,又能照顾到他的心情,一举两得。
以佑春对拓跋危的了解,起先她还以为这会是个漫长的拉锯过程。因为对于拓跋危来说,她不想承认她是皇后这件事,是对他很大的折辱。
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想通了,不知道是被逼急了,还是这几年的磨砺让他变得更强大了。
佑春正走神呢,拓跋危终于看够了,也摸够了。他嫌这个木椅不舒服,将她打横抱起来,走向置有软垫的皇座上。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脚步慢吞吞的,织金五爪金龙暗底色的繁复衣袍层层拖曳于阶上,他仿佛在享受这一刻。
“还是抱着人的感觉好,有重量,踏实。不像梦里,轻飘飘的。”
导致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太轻了,佑春险些没听清楚。
这段话,像拓跋启会说的,像魏从戈会说的,就是不像他。也不知道自她走后,他都经历了些什么。
佑春仰头望他,和拓跋危低头的视线相对。她眼神好奇,在假装听不懂他为什么这么说。
拓跋危已经不在意了,只要有人能听他说这些就行。身为国主,普天之下,他竟连能说话的人都没有。一直憋在心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