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魏从戈还在仰天大笑:“难怪她连皇后都不想当,你这种自私自利的恶人,谁愿意待在你身边受罪。”

之前的话拓跋危都可以当没听见,但是这句话结结实实地戳到了他的肺管。他也曾想过很多次,为什么釉春放着荣华富贵不要,放着共享江山不要,也要走。是不是因为她在他身边,没有自由,没有快乐。

看到拓跋危的表情,佑春都绷紧了心,她生怕拓跋危给魏从戈一刀,从此让他说不了话。

不过她也好奇,这么多年了,魏从戈屡次挑衅,居然还能好好活着。他这不要命的架势,看来罚守城门还是轻的。

第216章 | 0216 第216章 不再争

拓跋危把另外两个男人赶走了,佑春不太满意。她更希望他们能在这里,有什么不对也能拦着点。人走了,只有她们两个人,总觉得瘆得慌。

不过就魏从戈那不要命的家伙,逞一时口舌之快,不断挑衅拓跋危的神经,还是不要让他待在这里了。免得火上浇油。

人走以后,佑春明显感觉到,拓跋危某些要强的防御缓和下来,但之前收紧的情绪越发压制不住。他又攥住了她的胳膊,盯着她的眼睛不放:“别骗了,他们什么都告诉我了。只要你承认你是皇后,和我回到从前,要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

听起来很不错,只可惜,让佑春当皇后,和她的要求是相悖的。

她要谢轻玹的心,就要帮他完成心愿,不说帮他杀掉拓跋危,起码也要做到一部分。可是在这个心愿里,她始终需要向着的人,只有谢轻玹一个。拓跋危能接受吗?不可能的。

所以她只能是宥春。

“草民,真的和您的皇后,长得很像吗?”佑春装傻充愣。

只要她不承认,他们根本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她的身份。以前拓跋启和魏从戈就是这么憋屈过来的。

拓跋危也感受到了这份憋屈,她咬死不认,他能怎么办?

最痛苦的事,大概就是被自己曾经的爱人装陌生人,自己没法走出来,对方却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一心只有另一个人。

更讽刺的是,拓跋危是皇帝,是一国之君。他的情况,要比拓跋启和魏从戈还要让人绝望。

从前,他们两个还能自我安慰,她是因为想要身份地位,想要荣华富贵才从他们身边离开。但是拓跋危不能。她这次离开,是纯粹的不想留在他身边。

也不怪拓跋启日渐扭曲,变得噬怒噬杀。任谁经历这样的事情,还能保留平和的心地呢?

再次听她否认身份,拓跋危那股汹涌的邪火又蹿上来了,头还阵阵发晕。他甩开她的手,在就近的椅子坐下缓解。大掌紧紧攥住椅子扶手,视线落在冰凉整洁的地砖表面,随后干脆闭眼平息。

佑春不能直视,只是低着头,小心翼翼用余光看他。

初见时看着是个独断专行的少年帝王,刚才时隔四年重见,只觉得他一身杀气,阴冷无常。现在看,又只不过是个可怜人。

都当皇帝了,还有人抛弃他,比普通人经历一样的事还要想不通。

佑春可怜他归可怜他,但态度坚决。他不说话,她只能耐心地等着。进宫之前,她就已经想好了,不管什么情况,一律咬死不松口。

良久,拓跋危入定完毕,整理顺了心情和思路。他半抬头,微睁的眸子惫懒地盯着佑春:“过来,自己坐上来。”

佑春不知道他心态发生了什么变化,只能顺从,自己走到她面前,在他的示意下,并拢双腿侧坐在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