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漾看似漫不经心地询问,但是手上的动作明显慢了几分。

杨珍妮也好奇,对于后续的事情,白雪会选择和解?还是继续提告。

“我准备跟警察举报他嫖娼的事儿以及那个秘密的手机,如果顺利的话,找出那个视频的源头应该不难。”

看着白雪一脸笃定的样子,杨珍妮心里却有些打鼓。按照现在的发展,父母知道是迟早的事情,两方长辈的压力应该是白雪的下一道难关。

“你父母那边的态度,你要不要做个准备?”

“不用,我爸有多疼我,你们知道的呀,我要是告诉他们这些混账事,不知道他们有多心疼呢。”

白雪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悦里,也许是朋友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勇气和支持,她更加确信从小就格外疼惜她的父母绝对是自己最大的底气。

许是心里的包袱终于放下,后半场的饭局白雪喝了些点酒更加感性起来。怪自己懦弱,不敢逃离,怪自己自私,不相信父母的爱,也怪自己把别人想的太坏,先前对杨珍妮很防备。

看着哭哭笑笑的白雪,杨珍妮和葛漾心里也不是滋味。

酒过三巡后,两个人把微醺的白雪送上了回家的出租车。

葛漾看着车屁股一溜烟消失在街角才扭过头来对杨珍妮说,“一直没机会问你,许家人再联系你了吗?”

杨珍妮望着路灯,点点头没作声。

“你这回可千万不能自己悄悄去啊,那家人没那么简单,上次幸好遇上的是程艳。”

“放心,现在还不是见他们的时候。”

“我俩遛遛食?”杨珍妮呼出一口白气,笑着挽住葛漾的胳膊,两人像小时候一样结伴而行。

白雪按响门铃,开门的人不再是阴晴不定的丈夫,而是满脸慈爱的妈妈。

前些天她回了趟家拿走了行李箱,又最后看了眼那个曾经属于自己的家,便决绝地离开了。纵使那是乌城房价最高的地段,那个小区的名字曾经让她每次聚会回结束说出来都很有面子。

可是现在看来,说是魔窟也不为过。

人终归不能靠着面子过一辈子,她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虚荣心。

她在酒店对付了两天,等脸上的红肿退了就回了父母家。

刚到家的时候白雪并没有和父母说太多,只是说丈夫小许出差,自己一个人害怕就回家来小住一阵。

白宏和妻子笑得合不拢嘴,宝贝女儿自打结婚后回家的次数那是越来越少,虽然知道女孩子都是一门心思扑在自己的小家,但老两口还是时不时挂念女儿。

知道女儿爱喝羊汤、烧鸡、莲子羹什么的,那一周白宏和妻子两个人换着花样的做好吃的,就为了讨女儿开心。

有一次晚饭后,两个人朝女儿打听女婿什么时候出差回来,女儿支支吾吾地说还有一阵子。

白宏是什么人,闻着味就能寻到路的主儿。一眼就看出来不对劲,私下给女婿发了消息,又打了电话。

奇怪,平时电话不离身的女婿消息不回,电话关机。

白宏心里嘀咕是不是小两口闹别扭了,正准备晚上好好问问女儿白雪呢,亲家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老白啊,不是我说,这孩子们是闹了别扭,小打小闹很正常。”

“但是你我都是过来人,总归还是要劝一劝,我们还是要脸的呀,结婚离婚哪能儿戏,多大点事,还闹到公安局去了。”

“老白,你家姑娘嫁过来之后吃穿用度什么档次,有没有亏待她,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吧。她的工作和她的消费怎么维持的,你我心知肚明。”

“儿女赌气、有脾气,我们都能理解,可是做事情不能鲁莽,要不是有熟人跟我通个气,我还不知道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