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他娶了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女人,生了一个一点也不乖的女儿。

“在那段婚姻里,我真的好痛苦,那日子真的是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两个人根本没有共同语言。可是为了给她,还有我妈一个交代,我才不得已有了个女儿。可是那个丫头片子犟得很,根本不像个小棉袄。”

许胜利满面愁容地对程艳诉苦,“不过还好,我们分居了很久,现在已经离婚了。感谢上天,让我遇到你和阿泽,我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真的,这是我这辈子最高兴的事儿。”

一番表白说得程艳彻底当了真,上段婚姻太苦了,那种苦不是喝了中药止不住干呕的苦,而是日积月累侵入心脾的苦。

她听到开啤酒盖的声音就心慌,闻到烟味就恶心,看到别人下撇的嘴角就会脑补出成串骂人的脏话。

李权是死了,可是他留在自己身上的疤却怎么也去不掉。

儿子终归是儿子,虽然他已经比一般人家的孩子懂事许多,但是到底是察觉不到程艳的心理情绪。

毕竟有血缘在,她不愿跟儿子多说。

就像人已经死了,连带着把活着的人诉苦的权利也剥夺了,只能这么挨着。

阿泽白天在学校,晚上陪着自己看店,还送自己学舞蹈,学业的事情也从不让自己操心。

可是到底是十几岁的孩子,他有校园生活也有自己朝气蓬勃的前程,可他又怎么会知道自己白日里的孤寂,还有心底里隐隐的苦楚。

纵使没有遇到的什么好男人,可是不代表这世上没有好男人。

程艳有一种天生的浪漫和天真,也许别人看上去会觉得她愚钝,可那些近乎迂腐的念头才是她活到现在的本能力量。

她本能地想回应生命里这为数不多的爱意,跳完舞后,程艳主动接过许胜利擦汗的小方巾说要回家洗。

两人在月亮底下悄悄牵起手来,自然而然地哼起歌来,“你问我爱你有多少深,我爱你有几分……”

“可是你妈,不会乐意吧,我毕竟还带着个孩子。而且,生阿泽的时候身体落下了病,估计……”

“你说什么呢,我妈已经退休了,她现在也是后悔着呢,就盼着我能带个自己意中人回家。你放一百个心,咱们都是妥协过一次的人,往后的日子一定要为了自己活。”

许胜利拍着胸脯说得信誓旦旦,一副掏心窝子的架势。

程艳回到家有些不好意思地冲程泽转述起来,上段婚姻的苦,让她很少能有机会说些女人的心事。

程泽没犹豫几秒,脸上就显出懂事的模样来。

“妈,你开心就好,有机会我们一起去公园玩,我也想见见这位许叔叔。”

程泽发现了许胜利的谎言。

他在玩具厂上班,有妻子、女儿,还有一个有些固执的母亲这些都不假,但是他追求母亲的时候并没有离婚。

不过,经过几次跟踪,程泽发现这个名叫李红的女人和自己的母亲倒是全然不同的两种人。

她衣着朴素,每天近乎三点一线的忙碌着,怎么说呢……几乎像个机器人。

可人到底不是机器,她脸上的皱纹和手上的老茧无一不说明她的操劳,不过她的日子太索然无味,总是一个人,看样子和许胜利早已经是分居不离家的状态,跟了几天程泽就没了兴趣。

看来许胜利这个人不爱老婆是真,但是会骗人也是真。

该怎么钳制住他呢?

让母亲获得幸福,也保障她不会成为那个被背叛的可怜女人。

程泽觉得成年人的世界太麻烦了,可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母亲重蹈覆辙。

不过,上天没给他多少时间细想。

那个看上去朴素老实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