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矿下的防水隔水煤柱要遭到破坏,地下水才可能会直接涌入采空区,导致积水问题。”
老陈说完,又耐心地解释起来。
“而且就算是意外,当时没有完全开工,李权又懂技术,听到有水叫声,看到煤层挂汗、挂红……哎,他就算是闻到臭鸡蛋味也该逃出来。只是,我不知道说得对不对啊,我感觉他好像、就像是里面在等死一样。”
“等死?您的意思是就算他和老板有什么勾结,危险来临前他也该有预判不至于丢了性命。”
“对头!而且,后来我摸黑去过那,发现了些东西……你们可能不认识,就是我们这里的红羊皮。”
“红羊皮?”葛漾和杨珍妮对视一眼,两个人似乎也都是第一次听说。
“我当时看到那口子附近尽是些灰,随手扒了扒,没想到就看到几片烧干了的红羊皮,那家伙毒得很。”
“你能给我们看看照片吗?”
“好着嘞,当时矿上的事情已经了了。我就拾了一点,哎,也不知道咋想到,等我回去就拍了发给你们。”
说完,三个人心情都有些沉重,看来事情远比他们想象的复杂。
至于为什么那天晚上老陈跟着董老师,确实是个意外。
他原是想盯着李泽看看那小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是那时候浓重的乡音,让他真的和董老师碰上面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懊悔地拿鞋底边磕着水泥路沿,干活什么的自己不在话下,可是一说话就吃瘪。
后来也是因为这件事,才在女儿的帮助下慢慢认真学起了普通话。
和老陈告别后,葛漾原本想连夜开车回去,被杨珍妮拦住了,她拉着葛漾去附近开了一间酒店,可惜酒店的老板不允许带狗。
杨珍妮提出她跟开心去车上睡,接着好说歹说劝葛漾睡下了,“你必须好好休息,不能疲劳驾驶。不光是为了自己,还有我和开心两条命呢。我明早来找你洗漱,我没到之前你不许起来啊。”
葛漾无可奈何地点点头,用矿泉水瓶接了些热水拿给了杨珍妮,叮嘱她一定要热敷肿胀的脚腕明天早点过来。
杨珍妮劝她放心,毕竟在董老师已经简单处理过了,没伤到骨头不会有大碍。
走出酒店,珍妮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是张浩云的声音
“珍妮,鉴于你提供的录音和资料,现在我们局现在正式对许盛楠的失踪展开调查。我的同事正在去沙石村的路上,你们怎么样?有空的话还需要你来局里一趟说明些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