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葛漾看着杨珍妮的脸色似乎不太好,有些像小时候一样,把手轻轻地搭在珍妮肩上。

一旁的小狗也凑过来,把下巴靠在她的手上。

杨珍妮挤出一个笑容,轻声说,“没事,和我们预想的差不多,那个阿灵口中来沙石村寻人的女孩就是盛楠。不过,这里也许比我们预想的要凶险。”

眼看天色暗了下来,街上的人稀稀拉拉,和早上赶集时完全两个模样。

寂静的村子,往来行人们漠然的脸,还有远处的大山,都隐隐透出些让人不安的味道。

杨珍妮和葛漾在街边的一家小吃店里,两个沉默地嗦着粉,心照不宣地酝酿着什么,终于又默契地一同开了口

“我决定跟你一起去。”

“我觉得你要留下来。”

两个看起来句意完全相反的句子,却透出同一种情感来。

葛漾觉得既然要去山上看看,两个人再加上一只狗好歹有个照应,就算遇到不测,那些人也不好轻举妄动。

杨珍妮却认为,两个人分开,起码保障了一个人的安全不说,另一个人上山时心里也多了份踏实。再说句不好听的,一个人去,对方的戒心更小,引蛇出洞也许更容易。

“你听我说,如果我们两个一起,我反而不踏实。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无论什么情况我们明晚八点半就在涅沙路路口见,如果我没有出现,你就立刻联系张浩云,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葛漾见杨珍妮说的有几分道理,言辞也十分诚恳,除了有些冒险似乎说得过去,不过眼下她也根本听不进去别的建议。

见状,葛漾索性没再劝说,默默地低头吃起粉来,但是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过。

只见筷子上的粉儿挑起又落下,吃进嘴里的根本没有多少。

第二天,市集的一处摊位周围聚起了小一圈人。

原本排列整齐的肖像画被扬得四处乱飞不说,两个女人似乎还都没有停嘴的架势

“你吵什么吵,我就是想看看画,连买张画都不行吗?”

“你凭什么自己做主,拿回去给谁添堵?再说了,这画多少钱、什么来历你都还不知道呢!”

“所以啊,我这不是要问,你在那左拦右拦的想干嘛?你以为你是谁?”

两个女人一声比一声高,围观的人都忍不住劝解起来,“哎呦,怎么了这是?”

“你们俩姐妹,有话好好说,为一幅画吵成这样不值当的。”

左边扎着马尾的女人明显没有消气,指着旁边披着头发的女人说,“她就是被人宠坏了,凡事都想插一脚,拦一下的,就是想自己做主。”

“我哪次又做的不对?”

另一边的女人也不甘示弱地回起嘴来,一来一回间,终于铺子的主人回来了。

只是和她们预想的不同,铺主竟然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妇人,她步履稳健,银灰的头发盘成一个发髻,一身麻布衣服看上去素雅又大气。看见扬了一地画像,也只是摇摇头叹了口,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两个女人见状也不好意思再吵,彼此推搡了下,便和旁人一起捡起掉在地上的纸张来。

等人群渐渐散去,扎马尾的女人才慢慢走向前,“老人家,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姐妹俩因为买画起了争执,你看看有没有坏了你的画,我们买下来,也算给您赔不是。”

老妇人上下打量这女人,摇了摇头,淡淡地说了一句,“不碍事。”

“别呀,”另一个女人也赶忙凑了过来,“刚才都怪我,她本来就想买,我看摊子上没人,这画我也看不明白,就拦了她一下。这才有了刚才的状况,老人家,实在不好意思。”

“我说了不用,我这画,你们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