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故事都是酒店老板娘同杨珍妮和葛漾讲起的,她原是外地人来这里做生意,本来想在山上的位置开个农家乐,但是谈了两次都无功而返。
“他们狮子大开口呢,之前修路都嚷嚷着要留下买路钱,所以这几十年,一直都发展不起来,山上越来越荒,你们可别往里走。”
话末,老板娘不放心地叮嘱着,说完又接着吃起杨珍妮她们送的水果来,“你们买得这水果真不错,一大早就赶集,还是你们年轻人有精神头。”
“对了,你们来这是干嘛的?”
言谈间一个男人闪身进了柜台,看模样和老板娘倒有那么几分相似。老板娘说这话时依然漫不经心,连头也没抬。
“我们也是来考察的,”葛漾先一步答了,“现在不是户外、露营的人多嘛,我们想着,能不能研发个新路线。”
杨珍妮想想倒也合理,又补了一句,“原本是想着,这里离乌市也不算远,开发个两天一夜的周末游,还是挺不错的。不过刚听您这么一说,这山上生意难做啊,哎,我们姐妹俩的,还是再看看吧。”
话音刚落,原本坐在柜台后面默不作声的男人,突然开了腔
“哎,你们别打退堂鼓啊,我姐那都是老黄历了。”接着,男人滑着靠椅往前,“我是老板娘的亲弟弟,你们大可放心。我可听说,山上有一户马家人的院子空了,只有一个孤老太太吃住都在侄女家,你们要是有意愿,我们可以帮你们谈谈。”
说着说着,男人有了精神头似的,索性大步走出了柜台,拍了拍身上衣服,乐呵呵地说,“至于这个中介费嘛……好说的。”
杨珍妮和葛漾对视了一眼,“孤老太太?山上不都是沾亲带故的人家嘛,怎么还会让一个老太太做主。”
“哎呦,这老太太是个苦命人,难产了好几次,最终就生了个独苗,结果十八岁那年逞强跟同村人比赛爬野山,一不小心活活摔死了。大好年华啊,要不是我,她儿子才算是彻底亏大发了呢……”
“好了,瞎说什么呢。”老板娘抹了抹手上的油,示意男人别再说下去。
接着,又抬起头摆出一个笑脸,温柔地说,“你家这小狗挺乖的,你看我这吃着肉呢,它都无动于衷的。”
葛漾招呼着开心在自己身边卧下,笑着点了点头。
“那我们先去转转,感觉这天还不冷呢。”说罢,杨珍妮拉着葛漾走出来宾馆。
看着宾馆在身后越来越远,葛漾低声冲着杨珍妮说,“不对劲,老板娘的弟弟不太对劲。”
“我也发现了,如果老板娘说的,那山上的人和外地人是不打交道的,为什么他有路子,还有那孤老太太,既然儿子已经去世了,怎么又叫不亏呢?”
“该不是讹人吧?”
“他应该没有那本事,这山上的马家再讹人也轮不到外人插手。”
“对了,咱们早上碰头的时候,你说有个人跟着你?”
“是,市集那头有个小摊子,摆摊的是一个年轻人和一个老头,摊子上有几个假古董和一排杂牌烟,还有些香水什么的,没什么生意。估计是发现我是生面孔还是一个人,那个年轻人就起身了,留个老头子看摊子,他跟我走了好一阵。幸好这市集乱糟糟的,有个卖肉的和人吵起来了,我才甩掉他。”
“幸好,我觉得那个画像的摊子也怪怪的,围着的都是些上年纪的人,可画像上的人,样子真真切切的,又是女子居多。”
“按照阿灵的描述,她当年被拐后停留的第一个人家估计就是山上的村子。”
“你是不是怀疑……”
“我怀疑她口中那个当年找来这里的女娃,就是盛楠。”
杨珍妮的怀疑并非空穴来风,因为这沙石村是不少寻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