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门外的路上,姜红玉弯着身子搂着小?核桃,有她挡着,小?核桃淋不到雨,她望着雨幕里的人,雀跃地大声喊:“爹,你跑几步,快点回来,雨下大了。”

邬常顺跑不动,他身上的棉衣湿透了,背篓里装的棉褥也湿了,铜壶里装着鸟蛋,肩上还扛着活鸡活兔,他跑不动,也不敢跑。

姜红玉牵着小?核桃往家里走,母女俩一步三回头地走到檐下,邬常顺也走到门外了。

“下这?么?大的雨,雨点子又?寒,你俩傻不愣登跑出去做啥?”邬常顺一走近就皱着眉头训斥。

姜红玉不说话,小?核桃像没?事人一样,不为训斥生气,她背着手在?檐下晃荡,高高兴兴地说:“爹,我跟我娘去迎接你呢。你打?了好多的鸡和兔子,真厉害。”

邬常安绕到灶房前的檐下,他接过他大哥手上的东西,说:“锅里煮粥,烧的有热水,你回屋把湿衣裳脱下来,我给你送两桶热水,你洗洗澡。”

邬常顺没?啰嗦,他捋一把黏在?额前的湿发,擦掉脸上的雨水,这?才看见家里多了两个人。

“婶子?呦!家里来客了,我回来没?心?思?看,这?会儿才看见人……”

“别客气,我们都来好几天了,你赶紧先?回屋擦擦。”陶母忙打?断他客气的话。

“行,我先?回屋了。”邬常顺卸下背篓,交代一句:“铜壶里有鸡蛋和鸟蛋,你们拎的时候注意点。”

邬常安提水出来,邬常顺跟在?他后面回了屋。

姜红玉把小?核桃推开,她拎上浴盆和水瓢回屋。

狗啃完鸟肉,溜溜达达回牛棚,两只母鸡领着十五只小?鸡也在?牛棚躲雨,见狗回来炸起一身毛。

刀疤脸卧在?草堆里哞叫两声。

不一会儿,邬常安提来小?半桶微烫的稀米粥倒牛槽里,他唤狗来吃,“吃点热的,你俩可别病了。”

说罢就走了。

陶母和陶椿在?灶房准备炒菜,天快黑了,鸡和兔子是吃不上了,陶母事先?准备了荠菜和熏肉,原本打?算做荠菜碎煎蛋和辣炒熏肉丝的,眼下多个胃口大的人,她改了主意,用热水泡一大把粉条。

陶椿用炉子烧水,打?算水开烫鸡毛,邬常顺带回来的三只长尾野鸡和四只羽毛艳丽的公雉鸡都是用箭射的,已经?半死?,过不了夜,今晚就要?给拾掇出来用盐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