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龄抽了张纸擦了擦手;“没有很着急。”

“既然不急,那慢慢挑。”

谢商这才重新挂挡,启动车子。

后面他就没怎么说话,温长龄也不主动找话题,她就那么安静地、无聊地看着手里矿泉水的瓶子,上面印的是外文。

这水很贵,温长龄知道,但是即便是这么贵的水,和七巧灯盏糕仍是不搭。七巧灯盏糕太甜,还是和带一点点苦的晚甘霖更相配。港

因为风很大,谢商开车很慢,路上还有点堵车,平日四十分钟的车程这次用了将近一个小时。

可能要下暴雨了,天黑得像要塌下来。

温长龄刚下车,一股风迎着面吹过来,眼睛瞬间刺痛。

谢商把车锁好,见她还站着不动:“怎么了?”

“沙子进眼睛了。”

两只眼睛都睁不开,温长龄下意识地用手揉。

“不要用手揉。”港

谢商拉住她的袖子,将她的手“拎开”。

“睁得开吗?”

她摇头,眼睛很难受,眼皮一直在动。她几次尝试睁开,都被刺痛得放弃了,睫毛被沁出来的眼泪沾湿。她仰着头,因为看不见路,也不敢动,摸瞎似的去找谢商的车扶着,样子有点好笑,还有点可怜。

“睁不开就别睁了,闭着吧。”

谢商握住她的手臂,隔着衣服,也没有握实:“跟着我走。”

温长龄慢半拍地哦了一声,然后小心翼翼地跟着谢商。他其实走得很慢,但她因为看不见,脚下踩得没有安全感,总怕摔着,忍不住用另一只没被握住的手去摸瞎。

她摸得还是挺准的,一下子抓住了谢商后腰的衣服,然后就拽住了。港

谢商回头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依照温长龄几乎等于没有的方向感,她觉得他们好像在往朱婆婆家走。

“前面门槛,抬脚。”

“哦。”

果然没有方向感,他们是在往如意当铺走。

温长龄把脚抬得高高的,有点滑稽地跨过门槛。谢商这边的小院和朱婆婆家差不多,都有一个侧门,穿过小道,能直接进院子里。

“在这等着。”港

谢商把她的手放在了石桌上,好让她有扶的地方。

然后他走了,温长龄摸到椅子,坐下来,开始使劲眨眼。眼睛里进的估计是细碎的小石子,光靠眨眼弄不出来。

脚步声过来,有人靠近,存在感极强的气息一下子笼罩下来。地上两个影子,一个坐着,一个弯着腰,两张脸越靠越近。

“温长龄,抬下头。”

谢商的声音很温柔,像在同小孩子说话,他跟彤彤说话就是这个语气。

温长龄闭着眼睛,仰起下巴。

“可以摘下你的眼镜吗?” 港

026:谢商的复仇剧本(二更)

“可以摘下你的眼镜吗?”镖

温长龄犹豫了一下,点头:“可以。”

然后,她感觉到谢商的手指碰到了她的耳朵,轻轻的,有微微凉的温度。他好像洗过手了,她闻到了洗手液的味道。

眼镜被摘下后,妥帖地放在了石桌上。

温长龄什么也看不见,嗅觉在这一刻变得格外灵敏,四周铺天盖地地,全是谢商的气息,温润好闻,却带着他独有的、极强的侵略性。

她感觉到眼角有冰冰凉凉的液体流动,慢慢渗入眼角。

“眼药水吗?”

“嗯。”镖

谢商动作很小心,耐心地、一点点地给她滴眼药水,因为她不敢睁眼,所以流出来得多,滴进去得少,花的时间就长了。他也没有不耐烦,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