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龄望向门口,没看见谢商。

“不聊了。”她不想再待了,指了指被齐女士推到陶俊面前的四碟点心,“这些可以帮我打包吗?”緇

“可以的。”

陈经理叫人送来打包盒。

温长龄拿起包,转身时,包带勾住了茶壶。

热茶洒出,齐女士啊了一声。

两条腿,这下对称了。

温长龄感到很抱歉;“对不起啊。”她露出可惜的神情,对陈经理说,“茶就不打包了。”

晚甘霖全洒了,齐女士的裙子全是茶色,她气得简直要跳起来,但腿疼得一时起不来,眼神恨不得吃了温长龄。緇

“你故意的!”

温长龄很老实:“是的。”

“你”

齐女士扶着后颈,眼白外翻,好像要昏过去。

陶俊赶紧给齐女士拍背顺气。

茶点已经打包好了,温长龄提在手上,和陈经理道谢,走之前还有句话要说:“陶先生,我真诚地建议你,下次相亲不要带着你的母亲,她的面相,”她看了一眼富态的齐女士,然后用一本正经的、神棍的语气说,“会影响你的桃花运和财运。”

齐女士七窍生烟:“你个小贱”緇

温长龄把助听器拿下来了,然后全世界都安静了。

齐女士在后面不停地骂骂咧咧。

温长龄走出大门。

谢商的车停在对面,他站在车门旁边。帝都的五月,天说变就变,乌云笼罩,天边阴阴沉沉,大风刮过,把谢商的头发吹得有点乱。满大街找不到第二个白金色的发色,好多人都在看他。他抬起头,看见了温长龄。

“走吧。”

温长龄会唇语。

“好。”緇

小院里的说书先生从《镜花缘》说到了《恒女传》。《恒女传》讲的是一个状元郎被孤女骗得丢官身死的故事。

齐女士气不过,还要追出去骂。

陶俊从玻璃窗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问陈经理:“请问谢先生是哪个谢?”

陈经理是个人精:“花间堂谢家。”

KE律所创始人的那个谢。

“妈,别骂了。”

齐女士还在骂:“你还护着她?你是不是信那小贱蹄子的话了?”緇

“谢先生是我律所老板的公子。”陶俊有幸见过一次。

齐女士顿时眼前一黑。

025:长龄摘下眼镜(一更)

应该是要下雨了,天色很暗。街道两边的银杏被风吹得腰肢乱颤。港

车开得很慢,温长龄坐在副驾驶,假装调整安全带,适时地转头。

“看我做什么?”

被发现了。

温长龄光明正大地看:“我没见过你戴眼镜。”

谢商看着前面的路:“我度数不高,偶尔会戴。”

他戴的是很平常的那种眼镜,镜片很薄,四周无框。谢商的脸其实很适合戴眼镜,因为五官周正。他戴上眼镜后,有点像旧时的文人英杰,偶尔桥头煮茶,偶尔凭栏抽烟,既有清骨,也有傲骨。

他这皮相骨相,真的可以随便折腾。港

温长龄不是个沉迷美色的,满足完了好奇心就不看了,打开打包糕点的打包盒子,言归正传:“刚才谢谢你帮我解围。”

路口红绿灯,车子停下来。

谢商转头看她:“温长龄。”

“嗯?”

温长龄一口七巧灯盏糕还没咽下去。

“你很着急谈恋爱吗?”

谢商问得很突然,她有点被噎到。港

车上有水,谢商拧开盖子后递给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