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买了早餐,顺利赶上了第一节早课。

现在临近考试周,所有课程都即将结束,江林没空继续考虑别的,专心听课做笔记。

...

秦锐清得到两人双双入院的消息,是在下午他醉酒醒来,昨晚上他们像是说好似的,给他猛猛灌酒,最后醉得人事不知。

一觉醒来,就接到他爸的电话,说是李炎诞和崔嘉树正在他家的私人医院住院,让他去慰问一下,顺便了解情况。

秦锐清又看了群里的压缩包,眉头便忍不住蹙了起来,酒醉之后的脑袋更疼了。

李炎诞是疯了吧,怎么敢的?

秦锐清到了医院,发现李炎诞正在挂水,精神萎靡,刚刚他爸妈来看了他,原本想好好教训他一顿的,但是见他受伤可怜的模样,又心疼了,只是不轻不重地责骂了两句。

“老秦,你来了。”李炎诞穿着病号服,嘴唇干燥掉皮,剑眉微微一挑,瞧着精神气还不错。

秦锐清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不解:“你和崔嘉树是怎么闹成这样的?”

“谁让他犯贱?”李炎诞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眼神闪过一丝狠厉:“他帮傅清池对付我,我身上这伤全部都是拜他所赐。”

秦锐清表情冷淡,淡淡道破了他某些谎言,李炎诞伤情报告别人看不见,他是能瞧见的,所以他用一张极为冷漠的脸说道:“你被人/cao,也是拜他所赐?”

李炎诞神情一瞬停滞,然后脸颊涨红,恼羞成怒地瞪着他,“关你屁事啊,这是老子乐意!”

“那人是谁?”秦锐清眼神冷静得像个机器人。

“你别管。”李炎诞没好气地说道。

“孟南星。”秦锐清却准确地说出这个名字。

李炎诞一时语塞,没有反驳,只是警告他:“我和崔嘉树大概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了,跟谁没关系,你自己掂量吧,我伤得很重需要静养,你出去吧。”

秦锐清平静地看着他,他需要掂量什么,又和他没有关系。

秦锐清退出李炎诞的房间,转向隔壁,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隔壁就是崔嘉树的单人病房。

崔嘉树情况看起来要比李炎诞的更加严重,脸上的巴掌印和指甲血痕让他显得越发狼狈,脸色惨白,医生说崔嘉树背上的伤发炎感染了,可想而知龙女士半点没有留手,几乎往死里打。

但崔嘉树顶着那张白纸似的脸,还能温和地扬起笑容,从某种意义来说,崔嘉树确实比李炎诞要强点。

李炎诞太好猜了,也像一张白纸,只是白痴的白。

秦锐清客观地评价,甚至觉得有些讽刺,两人居然会因为一个男人闹成这样。

江林就是导火索。

“坐吧。”崔嘉树就算重伤也要体面,“我听说小炎也住院了?你刚刚从他那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