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少年,又是另外一副诱人的模样,红艳艳的唇,微湿的发丝黏鬓角,那双水润润亮晶晶的黑眸,可爱努力的表情。

性感漂亮得要命啊。

李炎诞呼吸都停了,缓缓撑起手臂,靠近他,盯着他下颌垂着的晶莹汗珠,控制不住地吻了上去。

江林觉得有些痒,下意识地闭了一只眼,又有汗落下,像个小猫似的,wink了一下,可爱得不行,乌黑的睫毛湿又长。

“操,你他妈的怎么这么可爱。”李炎诞轻轻抽着气,一双眼直愣愣地盯着他。

“我不可爱,我是帅气。”江林难得幼稚地反驳了他这个说法,将他的脸按下去,不准他继续亲自己。

...

而这边春意暖暖,崔嘉树这边确实寒风猎猎,崔家老宅没有在市区的富人区,而是在偏远的东区,是上了年纪的古宅,四合院的装潢设计。

崔嘉树下车之后,便见等候在门口穿着古朴马褂的管家,老管家面色担忧,出声提醒:“夫人正在气头上,少爷小心些。”

崔嘉树点了点头,微笑说:“谢谢卫叔。”

管家带着崔嘉树到了崔家祠堂,红漆的大门,充斥着一种封建压抑的气氛,他想到了自己小时候,经常一个人跪在这里,一跪就是一整天,不能喝水,也不能吃东西。

门从里面打开,坐在椅子上的女人穿着红色的旗袍,风韵犹存的美艳,手中拿着一根藤条,崔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就摆放在旁边贡台上,三根香徐徐燃着。

“妈。”崔嘉树心理素质可见一斑,事到如今就算猜测到发生了什么,也能笑容浅浅地说道:“再过半个小时就十二点了,再不休息明天黑眼圈可就重了。”

龙雅定面无表情,美艳变成了冷艳,冷声呵斥:“跪下。”

崔嘉树没有询问,没有反驳,直接跪在了地上,看着他美丽的母亲。

“你是同性恋这件事儿,除了我,是不是所有金海市的人都知道了?”龙雅定站起身,高跟鞋踩出冰冷恐怖的节奏声,这曾经是崔嘉树的噩梦。

“差不多吧。”崔嘉树淡淡回答,凌空划破的鞭子声刺耳,下一秒藤鞭狠狠抽在他背上。

“崔嘉树,你怎么和你不要脸的爸一样,尽做这些腌臜恶心事儿?好好地做个正常人不好吗?伤风败俗,不知廉耻!”龙雅定一鞭一鞭抽在他身上,力道之重像是要把他打死。

崔嘉树的脊梁被打弯了一瞬,又重新挺起来,任由她鞭挞,咬着牙不说话。

“你爹是个下贱玩意儿,你也是!”龙雅定骂得凶,带着对崔父的怨恨,看向崔家属的眼里是汹涌的恨意,毫无温情。

“嗬......”崔嘉树等她停下,才长长呼出一口气,惨白的唇角带着笑,第一次对母亲说出反抗的话语:“我是父亲的种,当然和他相像啦。”

啪,一巴掌将崔嘉树的脸拍歪了,指甲划破了他的脸,血直接从伤口沁了出来。

“你还敢顶嘴?!”龙雅定森冷地盯着他,她从小就讨厌这个儿子,因为他和崔尼安太像了,一样的虚伪,一样的狡猾,样貌也极其相像。

龙雅定被崔尼安骗婚,怀上了崔嘉树之后崔尼安的本性暴露了,一切浓情爱意都是欺骗,崔尼安喜欢女人,但是更喜欢男人。

龙雅定是天之娇女,从小要强,被人捧着,就算婚姻支离破碎,她也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商业联姻也无法轻易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