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还有五六名保镖,崔嘉树不放心江林呢。

“你想要什么?”江林大门重新关上,才低声开口。

“我想要什么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只是吊着我,看着我为你疯狂......是不是会有一点成就感呢。”崔嘉树主动靠近他,抬手握住他的手,放低了自己的姿态。

江林这次没躲,崔嘉树弯下腰,半跪在他腿边,像是回到了宿舍,他们还未撕破脸皮的时候,江林抬手不轻不重地扇了一下的脸,脸上终于出现一丝变化。

崔嘉树主动亲吻他的指腹,露出一点包容温和的笑容,问他:“够不够,这边也给你扇好不好?”

但是他温柔的皮革下,疯狂的灵魂如同蟒蛇般,缠得让人窒息。

江林没留情,抬手扇了过去,随后慢慢道:“其实我都不敢打你,我怕你舔我的手,脏死了。”

崔嘉树想要亲他手指的动作一顿,又重新扬起笑脸,打歪的眼镜被他摘掉随意的放在桌上。

崔嘉树亲吻着他的手背,语气很虔诚,望向江林的眼神憧憬,如同看见了自己的神明,“你给李炎诞的,一样不落我也要,这就是我今天许下的生日愿望。”

“生日愿望?”江林毫不留情地戳了他的痛楚,他伸手掐着崔嘉树的脖子:“你还会过生日啊?你不是最讨厌过生日了吗?因为从来没有人记得你的生日。”

崔嘉树的笑容有些僵硬,他的底色是自卑,从小爹不疼娘不爱,还要装成一个满脸笑容的乖巧男孩,从小便会隐藏自己天生的阴暗性格成为阳光明媚大男孩,这么多年也难怪会变成神经病。

江林的手劲微微用力,崔嘉树主动将自己脆弱的脖颈暴露在他手下,因为窒息脸颊泛起红,额前青筋暴起,听着江林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话:“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很多遍......我喜欢听话的狗?”

“从小你爸妈都不爱你,你觉得还会有人会爱你吗?”

这话让崔嘉树眼瞳都收缩了一瞬,撕开他一切的伪装,直直地朝着他心窝子里插刀,鲜血淋淋,无法忽视,连呼吸都变得凌冽难受,肺腑生疼。

很多人都知道他可怜,但是没人敢这么直接说出来。

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除了会威胁人,你还会什么?”江林松开手,很认真地问他,那双眼清澈地倒映着崔嘉树打扮精致的模样,但他眼眸中却是诡谲的疯意,所有的伪装不过是一戳就破的泡沫。

就算身边围绕着再多人又怎么样,有谁有一分真心吗?

没有,都是利益驱使的苍蝇环绕,看似繁花似锦,实则败絮其中。

“世界上这么多男人,我一直不能理解,你为什么缠着我不放?”江林睨着他,眼神很淡。

“......”崔嘉树不知道,但江林已经成为了他的执念,从小到大他要什么都会得到除了亲情。他是意外,而且每次动手,江林都会毫不留情地破坏他的计划,从某种方面斩断他的念想,甚至给他以重击,试图让他知难而退。

但崔嘉树若是知难而退的人,便就不叫崔嘉树了。

第一次给江林下药,被母亲鞭打监禁。第二次逃出来找他,和李炎诞互殴,又被送进特殊治疗医院,变本加厉地电击和水疗,身体现在都呈现出一种异常的、病理的敏感。

第三次试图让江林心软屈服,又被网上众人唾骂网暴,成为上流社会的笑柄,甚至面临退学的风险,成为南榕商学院第一个被退学的少爷。

这是第四次,他也想知道,这次江林又会让他付出什么代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