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了攸宁这边,基本上都是女眷在其中坐着,赵琅和赵商皆是骑着高头大马,缓行于自家夫人的车驾旁。

本朝男子出行,除非年老体弱,身体有疾,或有别的不可言说的原因,一般不会如妇人一般,选择坐在马车中,而是会纵马而行。

赵琅和赵商照常骑着高头大马,时不时和马车内的妻子说话,尤其是赵商那个粘人的,要不是怕旁人将娇妻看了去,恨不得将帘子就此掀起来,这让徐若莹很是头疼。

果然,还没熬到出城,赵商那厮就弃了马,径直钻入了马车内,惹的徐若莹赏了他好几个白眼。

而赵徴,就没有什么悬念了,稳稳当当地坐在马车里,青袍曳地,发顶银色莲花璀璨。

一身道士打扮,若是明晃晃的纵马过街,过往百姓必将议论纷纷,这不是赵徴那清静避世的淡泊性子能忍受的,也是赵徴曾经经历过得不快记忆。

盘腿坐于马车内的软榻上,赵徴阖着双目,看起来兴致不高。

攸宁不时掀开帘子,攸宁打量着长街上的烟火。

“今日登高,三公子怎么没精打采的,莫不是不想来,可我记得钟山上有一处道观,似乎是叫白云观,难道不合三公子心意?”

对着死气沉沉的赵徴半晌,攸宁实在是不解,能出来放风游玩,甚至还能去他喜欢的道观,这小神仙怎么就闷闷不乐的!

似乎是赵徴叹气的声音,攸宁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

随着两人愈发熟稔,赵徴也不似以前那般总是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佛姿态了,他随意了许多,也有了同攸宁一般的鲜活人情味。

比如此时那明晃晃的颓废和泄气。

“好好的叹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