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时,他从床底掏出了一个黑漆漆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有些粉又有些白的条状软物。

攸宁正得趣,见他停下拿了这个眼生的物什,她下意识问了句。

“羊肠。”

对方只淡淡瞥了她一眼,见攸宁疑惑,又在后面补了句能让她不生小娃娃的东西,说完不待攸宁反应,便当着她的面穿戴了起来。

待看见赵徴将那物放到了何处,攸宁一张脸火烫起来,但面对赵徴的俯身而上却是半分没有拒绝,纱帐一落,掩去了满室春光……

……

海棠树下,秋千椅上,攸宁半遮着面,再次想起那夜,脸不由自主地红了。

瞧着那本不该此刻回来的人出现在她眼前,攸宁坐起,惊疑道:“今日不是休沐,你怎的现在回来了?”

见攸宁让了一半位置给他,赵徴顺势坐下,将人揽进怀里,蹭了蹭她额角解释道:“陛下今日朝会时病了,咳得厉害,便提前散朝了,所以我便回来了。”

“病得严重吗?”

出于担忧君主的身体状况,也出于感谢李崇干脆放手的行径,还是念及瑞儿满月宴那日李崇遣内侍赐下的长命锁,攸宁特意问了句。

不想却引来了对方的审视。

“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

也不知是哪句话又戳他心窝子了,攸宁百思不得其解。

“你是在关心陛下?”

又是那副拈酸吃醋的模样,让攸宁看了直摇头。

“问问陛贵体安康罢了,你是想太多了吧!”

嗔了他一句,攸宁就要起身,但下一刻就被赵徴箍了回来,语气酸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薛伯父家的小郎都告诉我了,说陛下择后那一日,还问起了你……”

攸宁当时不在重华殿里,爹娘也不曾将这事告知她,听赵徴那么一说,攸宁脸色一变道:“竟有此事?”

“自然。”

看着赵徴气哼哼的玉颜,攸宁蓦地笑了,出言哄道:“怪就怪本姑娘芳名在外,德才兼备,这才引了人,可巧这样的我嫁给了当时一心修仙的赵三公子,还给生了娃娃,要伴他一生,你知道我出嫁时多少小郎君哭瞎了眼吗?”

攸宁厚颜吹嘘着,几句下来,总算将小神仙给逗笑了,他眸色潋滟,总算是恢复了刚回来时的傻样,就要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