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群臣也没有完全丧失斗志,毕竟那状元个榜眼也是未曾婚配,他们摩拳擦掌着,意图将这等乘龙快婿收入囊中……

最终,状元被御史中丞薛家捉下,成了薛家的女婿,也就是攸宁那位闺友,韩沁心的如意郎君。

对此,攸宁既是惊讶又是惊喜,虽然是血缘浅淡的兄长,但自小关系不错,好友成了表嫂自是喜事,订婚那日,攸宁还特意跟去看了一场两人郎才女貌,眉眼含羞,倒是有些缘分。

状元郎被抢走,剩下的自然便是她那刚正的榜眼三哥。

自打他高中以来,据母亲说,朝中想要攀婚的同僚便不少,高父也觉得有几家小娘子不错,正在权衡时,那宰执吕家竟也递来了话头,为他家那千宠万宠的小女儿,吕仙珠。

高淮自然是意外的,觉着平日里与吕相也没什么交情,但架不住人家热情殷切,一来二去地就说动了高父,约定了两个孩子相看一番。

攸宁刚开始听说那吕家小丫头与三哥都是不大愿意的,但无奈家中长辈做了约定,两人最终妥协了,于一画舫中相看了一番。

具体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攸宁只听母亲说那日吕家小丫头一不小心落了水,三哥立即跳下去将人救了上来,事后再问,两人竟都支支吾吾地,像是看对了眼!

高吕两家家主一看,便知道了有戏,半推半就地将儿女亲事继续了下去,最终在一月后便合了八字,定了婚事,叫攸宁一阵稀奇。

有次回家,攸宁特意去三哥那打听了口风,三哥那假正经的性子,虽说言语上嫌弃了几句吕仙珠的娇气,但她是过来人,自然能看出三哥眼中的喜爱与情愫。

但转念想到,吕家那小丫头比她还小上一岁,如今竟要成她嫂子了?

果然世事无常。

后来再遇上吕仙珠时,那小丫头再也不朝着她张牙舞爪了,而是满脸傲娇地与她说着话,神色明显是欲亲近她的意思。

对此,攸宁心中感叹,面上也不摆谱,温言细语,又同她逛了半日,让吕家小丫头心满意足地回家去了。

偶尔去西郊跑马,攸宁还能碰上那长兴侯府的谢玉,他还是如往常那般肆意潇洒,仿佛什么事都困不住他。

在草场上偶尔齐架并驱时,谢玉还是会像往常那般犯个贱,但将攸宁的幸福看在眼里,终不再豪言壮语地追求她了,只是每回都在赵徴面前明里暗里地戳他心窝子,表示若是赵徴待她不好便要下手抢人,每回都把赵徴气得脸色发青。

但随着谢玉远赴边境从军后,欲护国守边后,赵徴彻底放下心,心里也生了几分敬佩。

每个人都找到了自己的路。

宁水居的院子里,在那棵枝繁叶茂的海棠树下,赵徴给她搭了一个秋千椅,以便她在午后晒太阳,或者天气热时在树荫下乘凉。

攸宁也确实很喜欢它,春夏不冷不热时便爱在秋千椅上午睡。

又是一个春日,海棠花盛放,攸宁照常躺在树荫下的秋千椅上,昏昏欲睡,然这时候,有一道脚步声靠近。

那不是小丫头的脚步声,因为不够轻盈,倒像是男子。

攸宁豁地一下睁开了眼,日光斑驳灿烂,她于指尖缝隙看见了她那恍若神人一般的夫君。

他笑着走过来,迷人地紧,就如同每晚的床帷间,总能让攸宁迷了心智。

提到这个,攸宁不得不想起赵徴想破头脑办得一件窘事。

自打怀了瑞儿后,赵徴便晓得了让攸宁有了身子的坏处,既不能亲近,还会让妻子受那样大的罪,得不偿失!

但一方面,他又想亲近她。

怎么办呢?他为此想了好些天,最后在他那鹤山书院的舍友身上找到了法子。

当晚,两人吻作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