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你与赵三郎真能走到这一步,我总有些不太真实,仿佛昨日还是你跑回来,信誓旦旦要与他和离的模样,今日便告诉我你有了他的孩子,当真是造化弄人!”

听着母亲的笑语,想起曾经与赵徴的荒唐,攸宁也露出了一丝淡笑。

“谁说不是呢!我原也以为与他不过这一点点露水缘分,却不想走到了现在,若是不出意外,母亲,我大概是要与他共度这一生了。”

念起前世种种,不管是困于四方城的五年,还是听闻赵家那修道的公子出门远游,都仿佛是话本子里听来的,虚幻又遥远,只有眼前的一切才是真实的,可以被触摸的……

“瞧你这样子,姑爷应当对你不错,如若不然也俘获不了我们囡囡的心,是与否?”

冯氏也是过来人,一个女人过得好不好都可以在面上看出来,她这女儿一回来便是秀面红润,眉眼温情,可谓是气色绝佳。

尤其是看向姑爷时,眼角眉梢都是缱绻情意,这便是一个女子幸福的模样,她眼力好着呢!

小夫妻两人被留了宿,直到第二日才用了午膳才回去。

攸宁被三哥送出门时,恰巧碰上了一个故人,母亲那位远房表侄,骆行舟。

来人大概二十三四岁的模样,一身素衣白袍,面容清俊儒雅,身形高瘦,浑身都透着一股月华般的清冷零落,叫人见之忘俗。

“表兄何时来的?”

一见这人,攸宁眼神一亮,语气轻快熟稔。

骆行舟瞧见一行人,目光在攸宁身上顿了顿,疏离淡去,也是温柔地笑了笑,道:“昨日到的,去了礼部试院勘验身份,将将才回来,表妹这是回来拜年?”

二人明显亲近的关系立即引起了赵徴的注意,由这个表兄,他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那两个丫头嘴里和妻子曾约过婚姻的表公子……

脸上笑意淡了淡,他下意识绷住了脸,直直瞧着这个和攸宁相谈甚欢的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