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走个过场。

攸宁这样想着,在赵徴期待的目光下唤了荷儿跟月娥进来,为她漱洗妆扮。

赵徴如真正的新郎一般,在外静候着,感受胸腔中的澎湃。

大概这就是成千上万的男子娶妻时的感受吧?

大哥与二哥当年大概也是这般欢欣雀跃吧?

凝望着天际之上的圆月,清辉撒下,犹如雪霜散落在地,满院空灵。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门嘎吱一声被打开了,两个丫头偷笑着从屋里出来,对着她们姑爷福了福身,身姿轻快地退了下去。

赵徴知时机已到,提着一口气心房怦然着推开了门。

透过屏风,一身嫁衣,手持却诗扇的窈窕倩影隐约错落,时刻勾着他的心弦。

他急不可耐地越过屏风,行至床前,凝了攸宁许久。

久到攸宁忍不住出声提醒他道:“还傻站着?念诗啊!”

却诗扇,顾名思义,新婚之夜,新妇的绣扇当由新郎的诗篇却下,才可得见玉颜。

攸宁也是有兴致,竟与他玩起了这一套。

确实感觉不错。

但赵徴的感觉就不太美妙了。

对着攸宁,他犹如被下了咒一般,往日能顷刻间吐出的华美文章诗句就像被封住了一样,磕磕绊绊了好半晌才念完,念完后脖子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