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那仅存的一丝理智便被少女主动凑上来的吻给淹没,沉入静谧的海底。

那道吻轻柔且沾之欲离,就如同除夕那夜一般,如如一只点水的蜻蜓。

然而对现在的赵徴来说,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捧着攸宁细嫩而带着温度的脸颊,他急不可耐地吻了回去,大胆又炽烈,清醒又直白。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且清醒地吻着对方,但可惜此刻也只有他一人是清醒的。

但也足够了。

像一只采蜜的蜂子,赵徴急不可耐地获取着其中的蜜意,带着那具在他看来异常绵软的身子缓缓倒在床上。

醉酒后的攸宁十分的乖顺,安静地躺着,睁着水盈盈的眸看他,有一种清纯到极致的媚。

迷乱的间隙,赵徴想,若是清醒时,大概自己早挨了一脚了吧?

细细密密的吻划过丰润的唇,逐渐向下,最终落在那片不可触碰之地。

以齿褪去那碍事的一层,那片盛景跃然眼前,赵徴眼都直了,但仍没忘一品芳泽……

他低头,以吻触之。

一抹滚烫烙在心房,这一刻,所有的酒劲都被驱散了个干净,攸宁大脑倏然间清明了大半。

她这是在哪?又是在做什么?

大梦初醒般的思绪还未理清,攸宁浑浑噩噩地朝着那让她异样的源头看去……

“赵徴!”

不亚于那一次,攸宁心神大震。

那个钟灵毓秀的少年正如上次一般,满目晦暗地做着荒唐之事。

肝胆欲裂,攸宁一声清喝,用力推了他一下。

赵徴想来也是刚沐浴过,一身寝衣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经过了几番折腾,领口处的风光一览无余,生生刺着攸宁的眼。

酒后的无力让她没有多大的力气,只是将人推得颤了颤,但此刻已是足够了。

少年一张俊颜已然红透了,眼神迷醉地望着她,像是还没醒过神来。

看着自己半褪的小衣和赵徴孟浪的行径,攸宁又羞又恼,只以为他又出了什么意外,闻了那天杀的情香。

当即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若是平时的攸宁,这一巴掌定然响亮,但是吃醉了酒又被吻得七荤八素后,攸宁这一巴掌的威力大打折扣,甩在赵徴脸色,连个响都听不着。

这这足矣让赵徴意识到她已经清醒了。

“攸宁我……”

明明挨的这一巴掌不疼,但却让他浑身一颤,赵徴张口欲辩,但触及到这满帐的荒唐香艳,他又羞愧地说不出话来。

拉上自己胸前的小衣,又拉过一旁的薄衾将自己几近坦诚的身子裹住,攸宁脸将要滴血,从少年身下挣脱,缩到边角,一口气差点没顺上来。

“你竟敢趁我醉酒脱我衣裳,你好生大胆!”

瞥见那上面还带着可疑血迹被揉作一团扔在一旁的中衣,攸宁心中升起了一丝让她惊惧的猜想。

不会她与赵徴已经……

娘和许婆婆都说过,女子的头一遭都会见血,她莫不是将身子给了出去?

可凭她细细感应,自己的身子似乎没什么不适感……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攸宁神色变换,利箭一样的目光直朝着那作恶的少年射去。

面对攸宁的质问,赵徴有些手足无措,但还是竭力为自己辩解道:“你的衣裳不是我脱的……”

“不是你脱的,那还能是我自己脱的?”

听到对方的“狡辩”,攸宁都要被气笑了,微讽着回了句。

第八十二章

谁料, 赵徴还真就一脸正色地点了点头道:“正是你自己……”

攸宁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