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徴这番表显然让郑氏与赵真言很是惊喜, 连声赞了好几声好, 满意地对饮起来。

就连赵琅与赵商两个兄长对这个弟弟也是刮目相看,尤其是赵商, 趁着别人不注意,对着自家三弟挑了挑眉, 笑得颇有深意。

席上,除了攸宁,都是一派喜气洋洋。

她初听这话,直接就呛了一口酒,咳了好几声,面上带着薄怒瞪了赵徴好几眼,但对方只是扬着纯净又无辜的笑脸,丝毫没有说那话应该有的羞怯。

大言不惭!

明年这时候就抱上,岂不是要今年这时候就得怀上?

想到这,攸宁心中一阵狂跳,脸上温度又飙升起来。

表示脸皮厚不过他,只好解酒消怒,逮着眉寿就是一顿饮,后果也可想而知,又是被人拖回去。

而这个人不出所料还是赵徴,只是攸宁醉得昏沉,又把人当成了丫头婆子。

攸宁从不知自己喝醉后会断片,因为她向来酒品不错,据荷儿说,醉了便安安静静地躺着,也不闹腾,除非有人来闹她!

两个丫头侍候完了姑娘和姑爷,把门掩上便自觉地退了出去。

屋内瞬间陷入了一片寂静。

赵徴沐浴完,坐在床边,定定看着里侧粉面薄红的少女,心中有些不确定地打着鼓。

他分明记得,上次也是这般,除夕宴后,她叫着渴,从床上翻下来,然后……

一边羞于去回忆,一边又仿佛成了瘾,赵徴翻身上了床,静候着。

许是因为他在这间屋子里,攸宁再也没有穿过那件让他心血沸腾的清凉裙子,而是忍下了中衣的闷热,将浑身冰肌玉骨包裹了个干净。

只有大动作时,赵徴才能偶然瞧见少女颈下的一点雪色。

他蛰伏在外侧,像一只等待猎物自投罗网的野兽,那双黑黝黝的眸子散发着幽光。

终于,那安静了半天的人儿有了动静……

她先是蹬掉了身上盖着的薄衾,然后开始胡乱扯着自己身上的中衣,嘴里还念叨着热。

由于是酒醉,攸宁毫无章法,只粗粗将中衣扯了个半,没有完全褪下,但也露出了莹润的双肩和胸前那鹅黄色的小衣,那片耀目的白就那么明晃晃地摆在他眼前,时刻刺激着赵徴那纯白无瑕的认知……

纱帐内,隐隐有急促的呼吸声,可惜没有第二个人能听见了。

赵徴颤着的手抬起,似乎是想为对方穿上那中衣,可手还未触到那片雪腻,就瞧见少女幽幽转醒,半眯着眸子坐了起来,幽幽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赵徴不知攸宁要做什么,只愣愣地看着,眼神忽闪。

圣人言:非礼勿视。

但面前人是他的妻子,看一看应当不碍事。

但谁能想到,后面发生的事更刺激他的心神了。

赵徴亲眼目睹着,攸宁三两下除掉自己半褪的中衣,甚至她还要去扯自己身上唯一的那件小衣……

要命了!

赵徴一手按住了攸宁的手,只觉得鼻腔一热,似乎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坠落而下。

竹席上,几滴零落的血珠浸在上面,殷红与青翠相映,异常醒目。

“你流血了?”

意识混沌的攸宁只有最简单的思维,看见那几滴血珠子,她面上浮现出了最寻常不过的担忧,环顾四周,最终摸起了孤零零躺在一边的雪白中衣,要给他止血……

她神色庄重,面上也没有一丝杂欲,与她此刻一身香艳靡丽形成巨大的反差。

“我自己来便好!”

心跳如鼓,赵徴心潮掀起一波又一波的浪潮,强压着自己不去看她。

夺过那雪白的缎子,赵徴仰着头,将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