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心中赧然一笑。

“你放心,我都记住了,但是……”

“我还想让你给我一物……”

赵徴看着她的脸,轻声应着,紧接着又突然说了句。

“给你什么?”

以为是自己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攸宁神色迷惑,反问。

只见赵徴抬起手,以极快的速度从她发间掠过,像是取下了什么。

“我此去鹤山书院,一月才得一次假,要一月不能见你,我很是难熬,取你一发钗,就当睹物思人了,你可别恼……”

少年掌心中,一支点翠牡丹发钗正静静躺着,在阳光下闪着金玉所带的精巧贵气。

“你……”

又恼又羞,攸宁对上赵徴这种路数,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拿都被拿去了,又说了那样一番话,她压根拿对方没办法!

好在赵徴还知道避着旁人,声音压得也低,如同耳语一般凑近她说,只叫她一个人听见。

但是赵家其余人也不瞎,亲眼看着自家儿子(三弟)摘了自己妻子的发钗,据为己有。

虽不知说了什么,但都是成过婚,经验老道的过来人,他们心中也已经有了七七八八。

赵真言轻咳了几下,暗示那混小子适可而止。

攸宁不再惯着他,把人推上马车,撂了句话道:“你最好别弄坏它!”

咕噜咕噜的车轮转动声渐渐消失,赵宅前再次恢复了寂静。

……

自赵徴去了鹤山书院后,攸宁的生活好似变了,又好似没变。

她依然是平日里那样,除了既定的初一十五要去松鹤堂问安,其余时间都是睡到自然醒,醒来吃茶用膳,看看账册。

偶尔去看看铺子,逛逛街市,回来时给两个身子重的嫂子带些好玩意,陪她们说说话。

何大夫说不出一月二嫂怕是要临盆,这是赵家第一个孙辈,阖府上下都十分期待,早就备好了一切,就等着这个孩子降生了。

攸宁虽没生养过孩子,但在前世见过旁人生过,那场面,当真是骇人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