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个好名字。

攸宁暗暗夸了句,继续道:“好,橘颂,现在,带我去静室……”

……

静室

昨日还一身婚服的滑稽少年模样大变,正一派淡泊的端坐于蒲团上,一身着青衣道袍,头戴莲花冠,沐浴在莲花香炉袅袅升起的沉香中。

再配上少年那副生来便盛极的仙姿玉貌,想必任何人来了都得叹一句谪仙人。

“公子,小人求你了,现下就别修仙了,三夫人都往前堂去了,新妇见公婆,夫婿不去像什么话,相公说了,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小人将公子领去,若不然小人是要吃板子的,公子就可怜可怜小人吧!”

然而,这份安宁还是被不长眼的人打破了。

赵徴听着被拍的啪啪作响的房门,眉头拧的能夹死苍蝇。

第七章

“公子,你可怜可怜小人吧!”

“小人跟了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公子昨日逃跑,小人受的板子还没好,今日这屁股断不能再打了啊!”

“求公子怜惜啊……”

很不想理会,奈何门外愈演愈烈,赵徴深吸了一口气,心中默念了几句清静经的经文,就要起身。

早课被扰,无疑是让赵徴很恼火,但若是他置之不理,怕是全天都不得清修了!

飘逸的青袍拂过袅袅沉香,使其原有的形状破碎散开,朝着四面八方游荡而去。

才走了几步,还未触门,不知道是不是赵徴的错觉,门外突然静了下来,先前的那般鬼哭狼嚎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心下疑惑,正要开门,门却从外面被一把推开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昨夜那个让他肝胆俱裂的身影。

与昨夜相比,她少了些端方持重,多了几分明媚与张扬,尤其是看着他时 ,那眼神中流露出的威严,叫他无所遁形……

“三公子躲在这作甚,莫不是忘了今日是什么日子,难不成让我孤身一人去拜见公婆?”

说来有趣,在赵徴看来,这姑娘分明身形纤秀,个头也才及自己肩头,却反常的给他一股压迫感,叫他说不出个不字。

尤其是在她身后,丫鬟婆子站成一排,一幅要打上门来的架势,赵徴立马心惊肉跳了起来。

高压之下,赵徴失了方寸,那双红润润的唇瓣颤抖着,忍不住辩驳道:“你昨夜不是说要和我……唔!”

话还没说出口,几个丫头婆子就看见,她们的姑娘亦或者是三夫人一把捂住了三公子的嘴,以最强硬的方式将人拖到了静室内,利落的用腿勾上了房门,掩去了屋内的一切动静。

鸦雀无声,包括身为老人的许婆子,也一脸惊愕嗳了好几声,然终是没有得到回应。

其他丫头仆从就更别说了,都保持着静默的态度,尤其是上一刻还在门外鬼哭狼嚎的小厮,目睹了三夫人凶悍的一面后,只敢缩在一边,看自家主子被收拾。

毕竟,在场的谁又敢插手主子们的私事呢?

两家的奴仆头一次如此和谐的达成了一致,皆是仰面朝天,高高挂起的模样。

不同于静室外的平静,静室里,那被攸宁捂着嘴拖进去的赵徴活像一只乱蹦的蚂蚱。

尽管看着瘦弱,赵徴到底也是个男人,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被攸宁镇住,但一进了屋子,他当即甩开攸宁,躲在花架后面,整个人目眦欲裂的,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侮辱。

“你欺人太甚,竟敢……”

“竟敢什么?”

看着赵徴那副怂样,攸宁不怒反笑,依旧是气定神闲的姿态,将赵徴气了个半死。

“不是说好了我们做个假夫妻,井水不犯河水的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