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无妨,毕竟是自己逾矩,做了有污姑娘清白的事,理应如此。
但若是前者……
想到这个可能,赵徴呼吸又乱了起来,心头顿时乱成了一团麻,搅得他心绪百转,不得安宁。
但无论是哪个结果,自己都不能像个呆头鹅一般站在那不动。
于是乎,赵徴咽了咽口水,仿佛在走荆棘林一般,一步步朝着那书案走去,每一步都在考验着他的理智。
终于,赵徴与攸宁不过一尺的距离,他再次靠近她,少女身上那幽幽香气,再度勾起了那晚的情愫,叫他浑身不自在。
攸宁也不好过,见他靠近,心下第一反应是恨不得跳出十万八千里,但理智尚存,她不能太过,因此只是退了一小步,站在了书案的侧角,与赵徴保持了一个合宜的距离。
墨已然磨好,虽然有几滴溅出了砚台,但是无伤大雅。
赵徴懵懵懂懂的坐下,不晓得攸宁要做什么,只是安安静静的盯着那几滴墨汁,仿佛那是什么稀罕玩意。
“咳……”
“三公子也知道,我本打算出了三月便依着约定与你和离的,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出了这样的事,谁都不能当做没发生过,若是还待在一处,便是给各自平白添了堵,所以,我这次回来,便是请三公子立即写下和离书,待你写完,我便拿着和离书去给回禀公婆,今夜便离了你家,还你一个清静,自此你便可以追寻你的无上大道,不用再顾及我,而我也不必于你家蹉跎着,岂不美哉?”
一口气将话说完,攸宁也算是了了心头一个担子,只等着小神仙提笔,一切皆圆满。
攸宁紧张的手心都出了一层薄汗,目光也是老老实实地凝在地上,生怕一不小心就和某人对上了,这样两人都尴尬。
“……和离?”
轻巧的两字在少年唇边辗转了几轮,有种支离破碎的意味。
赵徴像是惊愕,又像是疑惑。
他抬眸,想平时那样望着攸宁,那双眸子熠熠生辉,又夹杂着几分攸宁看不真切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