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娘命苦,我要接她回来,她不肯,说死在外头也不给孙家丢人,咬着牙非要自己挺过去。她性情执拗,我只希望你不要像她一样……”

说着说着,老夫人落下几滴泪,申茶见状忙把自己的帕子递给她。

但速度太慢,有这功夫泪都干差不多了,因此老夫人没要,任由两行泪淌在脸颊。

伤心了一阵,止了泪,她握住申茶的手却越来越紧:“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派去的大夫已经去了申府,你娘现在调理着身子,病情稳定了一些,将来若是再好一些,就能来看你。可你现在万万不能回去找她,她看了你的怪病只会伤心,又要说对不住你,影响病情恢复。”

申茶心里明白,她其实有自己的打算,等将来独立在淮城建了府,就接母亲过来,在自己府中养病,不用再受那个渣爹折磨。

她这样想着,希望把自己的主张和盘托出,但考虑到府中一些还没完成的事,暂时打消了说给老夫人的念头。

现在申茶在府里最惦记的就是两个人。

有人想要趁着老夫人体弱要她的命,她必须得加以阻拦,否则对不住老夫人疼她这么些时日。

而孙婉清那头,她也放不下,不知道孙婉清究竟遭遇了什么,年纪不大烦恼却不少,她想帮她解开心结再离开。

申茶看着放在手心的小匣子,点了点头,把不适宜现在说的话咽了下去:“我会好好收存外祖母的簪子。”

老夫人抬眼时,申茶看出了她的疲惫,于是试探着问:“外祖母身子可有哪里不舒服?”

老夫人想起什么,抬手招了外头的丫鬟进来:“药熬上了吗?”

丫鬟点头:“已经熬上了。”

丫鬟说完就要退下,申茶在她启唇之前挡在了门口,这才来得及拦住,并叮嘱道:“老夫人的药千万不能让除你之外的任何人接触,哪怕我几个舅母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