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涌现出一种轻微的不协调感。

她面容稍稍一变,问出了自己心底的想法:“我有些好奇,舅母为何与婉清之间有不和?瞧她这个人是没什么安全感的,不应该和舅母之间有所嫌隙。”

提起这个,柳氏更显得无奈,似乎是个困惑了她很久的问题:“自婉清稍长大些,就对我的管束颇有不满,或许是我太想面面俱到了,凡事都要插手管上一管。时间久了,便招人厌烦,这我都知道,可我也是怕她走上歧路。”

申茶点点头,表示她都明白,会好好规劝孙婉清。

柳氏这才放下心,临走前仍是千叮咛万嘱咐,像是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申茶身上。

当然,有求于人,自然不能光动嘴。

她还叫丫鬟送来了各式玉簪饰品,甚至还有一颗顶顶珍贵的夜明珠。

申茶哪里好收这么贵重的东西?

何况她还不知规劝的效果如何,若是收了东西办不好事,将来若是被传出去,又要被嚼舌根子。

可是推脱了几次,柳氏都坚决不收。

既然她笃定了心意,申茶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将东西留在房内。

后来的几日,孙婉清却没有来西院,或许是因为和琥珀拌嘴的缘故和申茶冷落了,这让琥珀更觉惭愧。

得了柳氏的信任,却没有法子在规劝孙婉清,这份人情如何还得了?于是她便想着法子接触孙婉清。

可孙婉清这几日都外出了,还找了人作陪,只是相陪的人不是申茶。

琥珀彻底死了心,看来和孙婉清只是表面和好,实际关系则是更疏远了。

于是她一整日闷闷不乐,坐在房中拖着腮帮子遥遥看着窗外,就这么坐了不知几个时辰。

连申茶都看不下去了,规劝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必再去想,关系若是疏远,再维系回来就是了。你若是真心待她,旁人也能体察得到。何况同在一个府内,相见的机会还多,有的是办法化解,不必想着她是在故意躲着我们。”

“或许她有什么其他的事,不方便我跟去也有可能,何况那日她并不是带着气离开,矛盾不是都解开了吗?”

如此说着,申茶忽然想到什么,觉得还是应该给对方回个礼。

因此,便将这两日签到得来的一幅绣画交给琥珀,让她赠给孙婉清。

距离老夫人回来的时间越来越短,她知道孙婉清上次的绣品略有瑕疵,来不及绣一个新的,倒不如把这件只显精美的绣品送她。

虽然不是她自己绣的,但不管怎么得来,这些金丝楠线都十分珍贵,老夫人见了一定会喜欢,也算是弥补了孙婉清关于绣品礼物的遗憾。

琥珀接了东西,点点头,终于见了笑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