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的沉默,那石桌上的落花,也?被他碾过一瓣又?一瓣,不一会儿,两指上红艳艳的一片,他却似无所觉般薄唇抿成了直直一条线,面色似深潭般幽沉。
他不快,她就快了。
桑柔趁热打铁,再问?:“谢四比我大?了三岁,父亲说,我们?这年纪也?是合适的。”
不似晋擎,大?了她五岁,其实?也?算不得大?太多,但同谢四一比,就没那么合适了。
晋擎此?刻毫无兴致地?听?桑柔提及别的男人,他尚在那个梦中,仍有不解要问?:“你走那日,我在不在?”
桑柔怔了下,没料到男人有此?一问?,顿了片刻,才道?:“你那时,为我落了一滴泪。”
她能看到的,只有一滴,但她看不到的,必然?不止。
晋擎是个后知?后觉的男人,很多伤心事,过去以后,再回味,愈发刻骨铭心。
她走后,他便是孤家寡人,再无乐趣。
胸口闷闷的,似有千斤重,压得人有点喘不来气,晋擎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刻,被一个小了自己好几岁的女?子牵动心绪,魂不守舍。
晋擎仰面,看那花满枝头,盎然?生机,薄唇轻启:“谢四,也?不妥,太浅薄,压不过前头两个兄长。”
桑柔倒不觉得:“谢洵会帮她,我也?会。”
只要谢霁能给她想要的生活。
晋擎轻嗤了一声,似冷涧幽泉,让人遍体生凉。
“表哥可否同谢叔公一见,把亲事敲定下来?”桑柔又?一次问?,她并不想触怒男人,但这事儿终究要有个结果,她不能退让,也?怯懦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