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了一阵,止了泪,她握住申茶的手却越来越紧:“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派去的大夫已经去了申府,你娘现在调理着身子,病情稳定了一些,将来若是再好一些,就能来看你。可你现在万万不能回去找她,她看了你的怪病只会伤心,又要说对不住你,影响病情恢复。”
申茶心里明白,她其实有自己的打算,等将来独立在淮城建了府,就接母亲过来,在自己府中养病,不用再受那个渣爹折磨。
她这样想着,希望把自己的主张和盘托出,但考虑到府中一些还没完成的事,暂时打消了说给老夫人的念头。
现在申茶在府里最惦记的就是两个人。
有人想要趁着老夫人体弱要她的命,她必须得加以阻拦,否则对不住老夫人疼她这么些时日。
而孙婉清那头,她也放不下,不知道孙婉清究竟遭遇了什么,年纪不大烦恼却不少,她想帮她解开心结再离开。
申茶看着放在手心的小匣子,点了点头,把不适宜现在说的话咽了下去:“我会好好收存外祖母的簪子。”
老夫人抬眼时,申茶看出了她的疲惫,于是试探着问:“外祖母身子可有哪里不舒服?”
老夫人想起什么,抬手招了外头的丫鬟进来:“药熬上了吗?”
丫鬟点头:“已经熬上了。”
丫鬟说完就要退下,申茶在她启唇之前挡在了门口,这才来得及拦住,并叮嘱道:“老夫人的药千万不能让除你之外的任何人接触,哪怕我几个舅母都不行。”
丫鬟听后,不敢应声,只看向老夫人,听她怎么说。
老夫人见申茶面容严肃,立刻意识到这里头可能有事,便告诉丫鬟:“照申茶说的去做。”
说罢她叫丫鬟下去,留下申茶。
申茶回身将门带上,老夫人才道:“我这次出去时间久了,又是冬日赶路回来,受了点寒风,发了次高烧。因为在外头没有寻得好大夫,之后就一直没有好利索,身子还有点虚弱。现在动不动就犯困,也觉得没什么力气,若是搁之前宴会,我定得留到最后,跟大家一块走,哪会喝上一盅小酒,就醉成那个样子?”
说话间,老夫人以手按头,似乎是脑袋还有些闷重。
申茶明白了,外祖母身子确实更虚了些,于是建议道:“外祖母或许得补一些人参,气力才能恢复。”
老夫人点点头:“方子里头有一些,回府之后找了更好的大夫,也能用上珍藏的上好人参了。这里不比外头奔波劳苦,回到府里万事都方便多了,不用担心,我吃上几副就能好起来。”
申茶揪起的心稍稍放下一些,却又不敢讲用异能听到三夫人心声的话说出来,只能编造了个借口提醒。
“外祖母回府之后,我无意间听到了一些消息。有人打量着外祖母身子亏虚,要做些手脚,只是不知道是究竟是什么人。还请外祖母一定要提防着些,尤其是几个舅母身边的人。我猜想,地位太低的人,也不敢动外祖母的,必定是有些利益瓜葛,才会打这样恶毒的主意。”
申茶这样说,是担心矛头直指三夫人,太过确定了,反而对自己不利。
万一三夫人只是过过嘴瘾,最终没做什么,反而显得她存心坑害三夫人似的。
况且,三夫人都能看得出的事,难道另外两位夫人看不出吗?她也不得不防。
如此心声,恐怕只是她们没在饭桌上表露,可回了各自院中,究竟打的什么心思,申茶就不得而知了。
若是她们也有害人之心,单单提醒三夫人,反而让老夫人失了对其他人的戒心。
因此她这么糅杂在一起说。
总而言之,是要让外祖母方方面面都提防起来。
申茶话音落下,外祖母沉思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