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2 / 3)

与此同时,那个危险的人冷冷地甩下了一句粗俗的话。

机会只有这一次了。我出于本能摘掉那顶女性化的帽子,然后重重地咳了一声,成功地引起了一部分人的注意力。爱瑞斯无动于衷,她的对手不耐烦地转过身来看我。

“抱歉,先生,”我说,“但是你侮辱了我的朋友。”

这是我人生中最荒谬的一场挑衅。不仅是没事找事的问题。对方看起来有六十多岁,但是身材魁梧,气急败坏。我需要仰视才能看清他的脸,但是我没法这么做。好一会儿我才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耸着肩,一副防卫的姿态。爱瑞斯在他背后点上了烟,津津有味地看着我们。

“想打架吗,小姑娘?”我的对手哼了一声,“早点回家,这儿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连一个小姑娘也不敢打吗。”我继续说。

“你疯了吧。”

一个人一辈子在全英国任何一个地方也难得看到这种场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子在酒馆里向一个大男人挑衅,打架斗殴,一只小白兔向寻血猎犬张牙舞爪。

“开什么玩笑?!”对手真的生气了,我知道这对他来说是彻头彻尾的侮辱。我终于放松到能露出一个微笑,握紧拳头,举到胸前:

“你有本事说一个女人的坏话,就没有本事打架了吗?”

我三下两下扯下大衣外套,随手抛到了附近的一张桌子上,不可避免地盖住了几个看热闹的人。我不会福尔摩斯那种优雅的开场方式。全场一片哗然,甚至还有几个痞子吹起了口哨。对方也把外套顺手扔到了后面。爱瑞斯不费多大力气就接住了。任务完成,问题就是这个烂摊子怎么收拾。

“我可没有打女人,只是教训教训小孩子。”他说,“小东西,别被你的裙子绊倒了。”

我咽了一口唾沫。

“请把牙给我留下,先生。别的随意。”

这句话还没说完,我就被拎了起来,不是挨打,而是直接被扔出去。我的头重重地磕在一张桌子上,玻璃杯和盘子砸到脸上的时候,我还没弄明白他是什么时候靠近的。冰凉的液体从头顶淌到脸上,大概是桌上的酒水。福尔摩斯的话从脑海里一闪而过:胸针可能拿不回来,但是你不要出事。

“小菜一碟。”我听见对手说。爱瑞斯跑过来扶我起来,也可能是为在被人注意之前离开那件衣服。脚踝折了一下,幸好没承重,没有受伤。爱瑞斯浓重的香水味让我有点头晕。她把我的外套递给了我,纤长细腻的手放在我手上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把一枚坚硬有棱角的东西塞进了我的掌心。我低头整了整衣服,顺便把东西揣进了口袋。我们两个离开酒馆的时候,爱瑞斯还故作嗔怒地回头谴责了那个人好几句。

“东西拿到了,枪可以还给我了吧?”离开危险区域大约五百码之后,我对她说。她红唇微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你看,安杰拉,我们摸了他们重要的东西,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发现。他们有两个人,即使我们分头逃走,也可以一人盯一个。你不能要求我和你承担相等的风险吧?胸针你拿走,枪暂时放在我这儿。有问题吗?”

我这辈子再也不想欠她的人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兵荒马乱的一星期终于过去了!

☆、第五十八章 华生医生

(上帝视角)

华生和梅丽面对面坐在餐厅里的时候,两个人什么也没有说。

梅丽平静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很久,也许是因为女人和男人熟悉的速度没有女人之间快。第一天她没有和他说过超出礼节性语言的话,尽管如此,还是一开口,苍白的脸上就泛起两片淡红。如果医生更了解她,就会知道这是她面对有好感的男性时的表现。华生和病人谈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