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很好。”

我无可奈何地倒在沙发上。“没案子的时候嫌太平静，要用药。有案子的时候需要思考，要抽烟。简直让我害怕。”

“感谢关心。”

就在我根本不想再说话的时候，福尔摩斯转移了话题

“愿意玩个游戏吗？”

“什么？”

“坦诚地说，有点强人所难。”

“你先说。”

“把那件胸针拿到手。”

“别开玩笑了。我们又不知道他们在哪儿。”

“我会告诉你。”

“什么？！你已经找到了？”

“贝克街小分队的地毯式搜索跟苏格兰场的那几个人累死累活的效果可大不一样。”福尔摩斯抬手撑着沙发扶手，有点像钢琴师把手搭在三角琴上，“当然，这次不能出意外。”

“老台词了，机会只有一次。”

“不，不是那个意思。”福尔摩斯笑了一下，“我是说，胸针可能弄不回来，但是你不要出事。”

“问题是，事情现在已经可以结了。把这两个人抓到，警察在他们身上找到物证，再让莫尔先生指认卖书的人，就可以定罪了。”

“理论上是这样。但是我还想再圆满一点。”

“呃……你不想通过苏格兰场？”

“我以为你了解我的风格。”

“可是如果我们把证据拿走了……”

“那很简单。他们还会再找来的。”福尔摩斯压低了声音说，“我们以前这么干过。在报纸上登一条失物招领，保证来得比苏格兰场快。”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我们现在还轮流值梅丽的班是在干什么？”

“别着急。那是两手准备，我又不知道孩子们什么时候，或者能不能办成。”福尔摩斯的口气就像在安抚一匹被惊了的马。

“好吧。如果你觉得没问题，我没意见。有计划吗？”

“连华生也不需要永远只听我的指令。”

我深吸了一口气。

“有注意事项吗？”

他想了一下，举起烟斗对我做了一个干杯的动作:

“记得带枪。”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艾琳离开英国后，爱瑞斯搬离了圣约翰伍德的贵族住宅区，换了较朴实的住处。不仅因为身份不合，也因为她一个人的收入负担不起圣约翰伍德的房子。站在风姿绰约的爱瑞斯艾德勒面前，我低着头不敢看她，额头上满是冷汗。听完我委婉含蓄的请求，她眯着猫眼狂笑起来，差点被自己的烟呛到。

“你说什么？想学怎么让男人脱衣服？不错，终于要对侦探先生下手了，很好很好，我一定鼎力相助。”

“能不能不篡改我的意思？不是衣服，是外套，就是外套！而且我什么时候说过……还有‘下手’是什么意思？”

“抱歉，亲爱的安杰拉，这是早晚的事。你该不至于像那些装模作样的太太小姐们一样，对人之常情嗤之以鼻。你的那个侦探除了冷漠了一点，别的还是挺可爱的”她善解人意地给我倒了杯水，“不过你跟他的事以后再谈。别急，你知道我干哪一行，只会想到这个。要办什么事？”

“找一个胸针，”我说，“事关重要，对方一定贴身携带。所以要通过非常手段。”

“你们又流行扒手风范了？”

“注明一下，那件东西本来也不是他们的，所以是物归原主。”

“我差不多懂了。”爱瑞斯用夹着烟的手指在半空中慢慢划了一个圈，“餐厅动手？”

“不是你经常出没的高级场所。充其量是个酒馆。”

“注意一下措辞。”她扬起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