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吧?”医生大声说,“如果他们的目的就是毁掉安杰拉,让她离开伦敦不是正中下怀吗?”
“对付她还用不着费这么大力气。”福尔摩斯抬起一只手臂支撑在墙上,依然看着窗外,“你知道他们的目的是谁。现在外面的言论你可能还不清楚吧?”
“知道一点。他们说投毒的是安杰拉。”
“如果有一天人们怀疑福尔摩斯为谋杀开脱,或者再好一点,如果福尔摩斯每天只忙于为自己的学生脱罪……那他还有什么用?”
“可是,可是……”医生敲了敲额头,“这不是她的错。”
“这只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所有计划都是针对她的,我们试图保护她但是失败了。让夜莺离开莫里亚蒂的势力范围,她不再是障碍,他们也就不会再把阴谋花费在她身上。”
华生看着福尔摩斯的背影。
“然后他会用在你身上。”
“我可以应付。”
“她可能不愿意走。”
“她会同意的。她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这点我还放心。”
“但愿她知道。”医生摇了摇头,“什么时候?”
“今天晚上。”侦探突然从窗边跳了起来,快步向门外走去,“如果来得及的话,最好下午就走。”
“福尔摩斯,可是她还没……”
“她不是说已经能一个打七个了吗?”福尔摩斯扶着门框回头说了一句,然后冲了出去。华生面对福尔摩斯忧郁中突如其来的活力反应不过来,在屋里愣了半天。
按照医嘱,南丁格尔还没完全恢复过来。医生坚持认为女性体质对毒药更敏感,加上她年龄较小,需要休息。她本人根本无法再在床上多躺一分钟。华生主动提出把自己的房间让给她。上次住过福尔摩斯的房间,但是这段时间福尔摩斯抽烟比以前多了起码一倍,她实在不想再尝试那间可以呛死人的屋子。华生也坚决拒绝福尔摩斯让出房间的提议,自己住客厅沙发去了。
福尔摩斯走进临时病房的时候,哈德森太太和哈蒂还在忙着给南丁格尔端茶送水。看见侦探,她们都停止了聊天。看到福尔摩斯蕴含复杂的眼神,哈德森太太第一个感到事情不好。
“福尔摩斯先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