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的那家餐厅,史密斯琴行隔壁,我不记得叫什么名字了。苏格兰场结束调查之后,他们又正常营业了。当然位置要比我上次那个好得多。”
“我现在怀疑你们是故意的。”
“我现在感谢你还有耐心和我说这些琐事。如果你不耐烦,我们会为你找个合理的理由。”
“等一下!”
福尔摩斯突然走到她旁边蹲下身,透过手里的放大镜看她放在膝盖上的针线活,把南丁格尔吓了一跳。
“又怎么了?”
“以你的厨艺水平推断,这也是你来伦敦以后才学的吧?”他说。
“这算是什么推断。我本来就会的。”她有些烦躁地把布料从放大镜下扯走,福尔摩斯一把又拽了回来,用手指在针脚上指点着。
“以前就会?原谅我这么说,看上去有点生疏。”
“随你怎么说吧。”
“这个倾斜角有点不对。不平行。”
“喂。”
“还有这一点,根据哈德森太太的意见应该是反复缝出来的圆点,不是打一个微型的十字。还有这个……咦?”
“砰!”
直到拿着放大镜重重地坐在地板上,福尔摩斯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在聚精会神地用放大镜观察的时候,被自己的学生踢了一脚。如果不是南丁格尔反应足够快,他本来很有可能马上跳起来抓着她的手腕把她拖到楼上扔进储物间,再把门从外面反锁上。南丁格尔把那块布料扔到一边,站起来俯身向坐在地上有点惊愕地怒视着她的侦探充满歉意地伸出一只手:
“万分抱歉,福尔摩斯先生。但是刚才你研究针法的时候,那根该死的针扎了我一下。”
“谢谢,不必了!”福尔摩斯从地上站起来,从容地重新把放大镜擦了一下,“要让你这么扶我起来,全伦敦的人都要把牙笑掉了。我希望你以后在外面不要这样模仿绅士的礼节去对待其他的美丽生物。会吓到她们的。”
“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在模仿我。”福尔摩斯说,“但事实上你应该模仿她们才对。在你面前就有一位淑女的楷模,但是你总是毫不犹豫地在她身旁扮演一个护花使者的角色。”
“……开什么玩笑。”
“比如说你和霍普金斯小姐的朋友们共进晚餐的时候,是否考虑穿得像样点?梳头的时候再充分利用一下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