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麻烦都可以,但是别说这种话。”一直稳定得像深水一样的福尔摩斯仰起头靠在墙上,略显崩溃地说。
事情发生一个星期之后,哈蒂多兰前来拜访也只有她还会每天来看南丁格尔。亚当斯夫人勒令家庭教师等风头过去再回来上班谢天谢地,不是直接解雇所以她只能在家待着。但是不听不代表事情平息。伦敦舆论界流言四起,因为刚平息不久的项链偷窃案和这件事太像了。现在人命关天,民众疑心重重,没有证据证明什么,但也没有证据反驳什么。他们只通过从报纸上获得的少得可怜的一点信息推断出,神探福尔摩斯连续两次不能自圆其说。221B暂时性地成了人人当面躲着走但背后议论纷纷的焦点。华生早已能自然且客气地和哈蒂打交道,目前来看双方已经回到最一开始的熟人状态。她也自然而然地加入到贝克街的脑力劳动团队中来了。
“现在我们怎么办?”
“等。”南丁格尔坐在沙发靠背上说,“等福尔摩斯回来。”
“我更希望我们自己能做点什么。”哈蒂叹了口气。
“我们最好在家待着,让他们去收拾这些烂摊子,多兰小姐。”端着一盘子茶点给哈蒂的哈德森太太走进客厅,“快把脚从沙发坐垫上拿下来,安杰拉。我不介意你脱了鞋再坐到靠背上去。”
“我不喜欢这样,等待男人改变我们的命运。我想你也不愿意。”哈蒂说。
“我一直在用实际行动证明这一点啊,亲爱的哈蒂。如果不是我,男人们的命运就不至于充满了这么多坎坷了。”南丁格尔讽刺地说。
“这么说话太让人难过了。”
这个时候门像被撞开一样“砰”地弹开了。伦敦的神探没有让女士们等太久。哈蒂从沙发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裙子。南丁格尔两步站到了靠背上,然后纵身跳了下来。
“接到一封电报。”福尔摩斯拿出一张纸来,“你们来看。华生?”
“就来。”医生忙不迭地从楼上跑下来,“什么电报?”
“教授的。枪杀案是他的手笔,因为我们破坏了他红发会的完美阴谋,所以他又拿夜莺开刀了。无非是再次警告我们远离他的天才计划,否则后果自负。”福尔摩斯把电报递给华生,“我查了它的来历,伦敦本地,发信地址是假的,根本没有那个号码。工作人员说拍这封电报的是一位黑头发,个子不高的女士。最大的收获是她拿着一张写好的纸去邮局,结果把纸落在那里,我拿了回来。在这儿。”
“笔迹呢?”
“是一位女性的笔迹,可能就是发报人自己的。莫里亚蒂不会在这么明显的罪行上留下他的。”福尔摩斯轻松地说,“这位女士很有可能就是枪杀西尔弗的人。我们还是有希望的。另外……我们还是去楼上说。不,夜莺,你陪多兰小姐在这儿喝茶。”
福尔摩斯拽着华生出去了。医生从他的一脸笑容中读出了隐藏在下面的阴霾。
“事情比我想的麻烦,华生。”福尔摩斯一进门就皱起了眉头,“这段时间我搜罗了能找到的一切关于莫里亚蒂的信息。他比我以前了解的那个人还恶劣。你能想象哈蒂多兰家破产也和他有关吗?”
“难以置信!”医生目瞪口呆,“可是他只是一个数学教授。”
“他是管理者,不是实践者。他的合作伙伴中有这个领域的人,共同谋取了多兰家的财产。”
“可怜的哈蒂。”医生摇了摇头,“幸好她现在挺过来了。峰回路转,多兰家的产业又回到了她这儿,虽然算上圣西蒙勋爵填补的债务,也就不剩什么了。”
“那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莫里亚蒂这是什么意思?”华生又看了看手里的那张纸,“他说,‘我的助手还将留在你身边,为你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