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的人,我们才能去银行。但是也不能拖得太久,因为虽然伯爵可以蒙骗过去,他背后的指使者还是很可能会识破这个小把戏的。罗伯特和福尔摩斯约好了时间,晚上单独在银行会合。为保险起见,福尔摩斯甚至还伪装了。在听差的帮助下,或者说在艾琳·艾德勒的安排下,我们终于从银行保险箱里拿到了第二封信。
回到贝克街,福尔摩斯检查了一下门窗,拿出了信纸。他的表情异常严肃,我和华生没敢凑近去看,生怕打扰他的思维。
“怪不得他一定要把这封信拿回去。”福尔摩斯终于轻笑一声,放下了信。但是他的表情却无法轻松下来。
“怎么回事?”华生把信拿过来看了看。
“前面的不用看,都是废话。重要的在最后。”
华生根据福尔摩斯的话跳到了结尾。“结尾怎么了?”
“不是那个‘您忠诚的’。”福尔摩斯有点无奈地把信从华生手里抽出来,“这个计划本应是个大手笔,不然他不至于为了说服伯爵,居然在这封信的最后署了这个名字。”
福尔摩斯把信纸正面朝向我们,指了指最后的签名。那是一种没有花彩体的俗气,也没有傲气的字体,中规中矩,充满了学院派的书卷气:
“您忠诚的,
詹姆斯·莫里亚蒂”
“你认识这个人?”华生问。
“何止认识。”福尔摩斯苦笑了一下。
“我见过这个名字,但是现在想不起来。”华生揉了揉额角,“好像是个工程师,要么就是大学教授。”
“数学教授。他所在的学校没什么名,但是你可能听说过他写的这本书《小行星动力学》。”
“这我就有印象了。”华生的眉头舒展开了,“难以想象他会和这种事扯上关系。那个人是个天才。我还记得他出版这本书的时候只有二十多岁。”
“是不是天才跟是否会犯罪无关。”
“我们现在还需要做什么吗?”我犹豫着问。
“说实话没有什么办法。只凭这一封信和一个签名是没法定罪的,这些都可以伪造。他们没有确凿的罪行,只有一个模糊的计划。莫里亚蒂教授想拿回信,也只是尽量避免麻烦而已。”福尔摩斯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这封信先保存,也许以后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