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有趣。”
福尔摩斯转过身来,倚靠在窗台上。“我想你不会真的是去看热闹了吧。”
当然不是。就料到他会有这么一手。我把在商店里的对话和回来的路上和两位乡绅的对话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福尔摩斯沉思了一会儿。
“我在警察局看到了杰克奥斯本被害一案的记录。”
“他们居然给你看?”
福尔摩斯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我身上有雷斯垂德的介绍信。好吧,其实也不太符合规定。我只要求看一样东西,杰克脖子上指印的照片。他们是根据这个断定凶手是一个女人的,别的也说不上来什么了。他们在河边找到了凶手留下的痕迹,证明尸体是被搬运到河边然后扔在河里的,但是很模糊。”
“没有亲眼见到现场,不然对你来说还会容易一些。”我叹了口气。
“也许吧。然后是村民那天的情况。那三位乡绅中,斯蒂文森当时因为谈生意不在本地,第二天才回来,有不在场证明。我们查了一下之前的笔录,这些失踪案发生的时候他都不在。莫里和格雷是在村子里的。”
“你也把目标锁定在格雷身上了?”我脱口而出。福尔摩斯看了看我,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现在告诉你的都是现象。要得出结论,我们需要证据。加上你刚刚带来的那些消息,我大概有思路了。”
我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表达我在这一刻想打人的心情。
“能不能慢点?我还一点都不明白。”
“你应该明白了,只是卡在某一点上了而已。”福尔摩斯轻松地说,“没关系,你现在还有时间想。现在只需要把我们现有的所有线索都综合一下。格雷偶尔晚上出去。失踪者都去了巫术商店。没有人知道格雷和坎宁安夫人的亲戚关系。你再回来的路上和他们的对话。杰克一案留下的线索。”
“福尔摩斯,华生有没有坦诚地告诉过你,其实每次说这些话的时候只有自己特别明白,听的人莫名其妙。”
“那就没办法了。”福尔摩斯无奈地说,“你自己想吧。再往下提醒就没意思了。我再想一想怎么找证据的事情。”
于是整个晚上我和福尔摩斯都一言不发,各想各的。在餐桌上华生和上校非常尴尬,不知道说话好还是不说话好。好容易挨过了晚饭,我和福尔摩斯都坐在客厅里发愣。时钟指向十一点的时候,华生下了死命令,必须去睡觉,这场思维马拉松才告一段落。
第二天一早,我出现在早餐餐桌上的时候,华生都震惊了。
“夜莺,你不会是一夜没睡吧?”
“差不多。”我在某一个房间门上的穿衣镜上照了照,都要认不出我自己了。脸色憔悴,浓重的黑眼圈,头发散乱。我用手摸拢了拢头发。
“但是没白费力气。想清楚了一些事情。”
“说。”福尔摩斯像下命令一样。
“首先,坎宁安夫人的商店在这件案子里完全是一个幌子。”我在餐桌旁边坐下,“由于一些表面现象,大家对她产生了不好的印象,这个印象在不由自主地影响我们的判断。就事论事,既然都能证明失踪者去了她的店又平安出来了,那就不能说和她有关系。如果她从店里出来跟踪被害人,是会被镇上人发现的。我之前还设想过也许是她和什么人合伙作案,但是后来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没有她存在的必要。作案者完全可以自己选择从她店里出来的顾客下手。她又没有要求谁必须来她的店,都是那些人自己去的。小孩子独自走山路遭到绑架是很有可能的。”
“这倒不错。”上校说,“我们之前有点妄下结论了。”
“我们现在能利用的最有力的现场证据就是小杰克脖子上的指印。很多人都见过,警察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