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是不是过了你睡觉的时间?”
“感谢你现在才想起来。但是今天我不想睡。”我说的是实话。以我现在的精神,去打一场球赛都没问题。
“那就再走一会儿吧。”福尔摩斯说,“但是请保证不会在半路上睡着,否则我就只能把你像麻袋一样拖回去了。”
“说老实话,你不会真的这么对待一位淑女……女士吧?”
侦探没有回答,像没听见一样信步往前走了。我还站在原地望着夜幕下他的背影,一时忘了迈步。这个时候,宁静的伦敦上空回荡起了悠长的钟声。午夜了。在大本钟的钟声里,福尔摩斯头也不回地悠着他的手杖。
“对于女士,当然不会。我可以考虑一下在路边长椅上等天亮。如果你不怕冻成冰的话。”
我快步赶了上去。夜半伦敦,街灯温暖,钟声悠扬。这个时候我突然真切地感觉到那个秘密的存在。它像一瓶香槟,颜色靓丽,气泡上涌,轻轻一晃就会迸发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对手戏走起!唉然而要等到放杀招还要很久很久……
☆、第十五章 冷淡与情感
(南丁格尔的日记)
1886年以血迹一案辉煌结束,多事的1887年开始了。
二月初福尔摩斯接了几个过于普通的案子,华生都没跟着,更没有带我去。然后就是荷兰苏门答腊公司和莫波特依兹男爵的案子,因为过于重要,也没有让我们跟着。他从二月开始整星期地消失,再也没露过面。
三月中旬我得了肺炎。华生说我整整一冬天什么事也没有,天暖和起来了反而开始生病了。亚当斯夫人怕传染,没有规定休假的时间,让我保证完全痊愈了再回来,所以一直到四月我都待在家里。华生觉得储物间空间太小,连窗户都没有,这种压抑的环境不利于病人恢复,就自作主张让我暂时搬到福尔摩斯的房间去了。哈德森太太觉得一位淑女(她还是觉得我可以算是淑女的)住在一位绅士的房间里无论如何都不妥,不管她是不是生病或者他是不是在家。华生按说也应该持相同意见,但是对他来说,在职业责任感面前一切都退居次要地位,所以我还是成功转移阵地了。
这几天贝克街很清静,没有人来咨询,也没有人来看望。以至于有一天门铃突然响了,我们都觉得是件新鲜的事情。
“三个人都在家,有人按门铃,好像一个恐怖故事的开场。”我坐在床上说。
“会不会是福尔摩斯回来了?”华生说,“那我还要跟他商量一下这几天我们两个谁住储物间的问题。我去开门。”
听他这么一说我觉得有点不自在,如果真是福尔摩斯回来了,现在这个情况就十分尴尬了。我现在虽然谈不上危险,但是持续低烧,迟迟不好,华生是不会同意我搬回储物间的。
这时候华生已经进门了。他脸上带着一副哭笑不得的僵硬表情,我可以肯定福尔摩斯是不会引起他这种心情的。
“夜莺,哈蒂多兰小姐来看望你了。”
他刚说完,哈蒂就走了进来。我的精神一下又回来了,甚至没留意哈蒂有点勉强的笑容。
“你坐吧,多兰小姐。你们先说,我去准备点喝的。”华生随便找了个借口退了出去。他回避哈蒂的态度多少让我有点奇怪,因为之前他们一起出去过两次,明明很有希望能往下发展。哈蒂是那种没什么性格的姑娘,你可以说她这种女人是男人最喜欢的类型,也可以说她引不起任何人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