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就是这个。”麦克弗逊说,“现在还不太清楚。”

“又一块血迹,嗯?”华生蹲下来看了看,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放大镜观察了一下周围。我有点想拉住他,因为现在肯定已经没有痕迹可寻了。那个放大镜倒是一看就是福尔摩斯的。

“离死者有好几英尺远,不会是死者的吧。他是当场死亡吗?”我问。

“对。倒在地上就一动不动了,所以他的血不会滴到这儿来的。”麦克弗逊用小学老师的口吻说。我总是觉得他有点挑衅的意思。

“这就有点像血字的研究了。”华生站起来说,“但是按那个理论解释,不会有这么多血。看来凶手是把自己弄伤了。卢卡斯反抗过吗?”

“一点也没有。干得很利落,一点声音也没出。”麦克弗逊有点不合时宜地吹了声口哨。“我们进来的时候,他直挺挺地在地上躺着,从血迹上看都没怎么挣扎。大概是太突然了吧。”

“这不是很奇怪吗,那凶手为什么会流血?”我发愁了。这时候华生咳了一声,他的回答吓了我一跳。

“那就只有这样了。凶手用刀袭击被害人的时候,用力过猛,刀子脱手这是很正常的现象结果握到了刀刃,划伤了自己的手。所以凶手在走出房间的时候留下了这块血迹。”

“为什么福尔摩斯不直接让你来?”我苦笑了一下。

“不,这没有什么,这只是……经验之谈。”

那不就更吓人了吗。我几乎忘了上去那么温和的华生也是杀过人的。军医照样有拿枪上阵的时候。

“那就简单了,找一下嫌疑人中有谁受伤。”我说。

“只有安娜弗那依小姐有伤,但是她在案发之前本来就有的。”

华生和我对视了一下。从他的眼神里我感觉到,这个案情到现在为止还不算太神秘。

“我们先见见两个嫌疑人吧,”我说,“线索一定在她们身上,范围已经锁定了,不会太难。”

麦克弗逊笑了笑,好像我说了什么傻话一样。

“那就请便吧,小姐。”

第一个见到的是安娜弗那依小姐,死者的未婚妻。我们第一眼看见的是她的右手用纱布缠得严严实实。她像一个丧夫的女人一样,头上戴着黑纱,左手戴着黑色手套,我们进来的时候正低头擦眼泪。一时间气氛有点沉闷,我和华生都不知道从何开口,最后他仗着医生这个职业的特权找了一个话题:

“弗那依小姐,你的手是怎么受伤的?”

“一周以前,熨衣服的时候烫伤了。”她回答。

“这个是有人可以证实的。”麦克弗逊补充,“那天她来的时候卢卡斯的管家和男仆都看见了,她的手那时候就是这样包扎着的。这话还要我说几遍呢,南丁格尔小姐?”

攻击性有点明显了。我开始觉得火气往上冒,但是一想到我自己也没有把握,就没法底气十足地反驳他。我还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华生先顶了一句:

“这是为什么你们觉得她的嫌疑可以排除?”

声调有点辛辣了。我诧异地看了看华生。他盯着麦克弗逊的眼神还是平静的,柔和的语调听上去非常讽刺。

“差不多。”麦克弗逊有点伤脑筋地说。

“这太不负责任了吧,她右手包扎起来了左手还能拿刀啊!”华生提高了声调。

“医生,你得考虑一下这个问题。如果她用左手拿刀,伤口应该会在右胸。现在刀口在左边心脏上。”

“这太绝对了。”医生笑了一声。

“是有一点,但是现在还有一点证据,她左手也没有划伤。”

这下谁也不说话了。

“我们最好不要当着嫌疑人的面把话说死。”麦克弗逊得意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