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们以后可以定期见面,”作家说,“慢慢把故事讲完。”
“可以。每天固定时间到这里来谈。”
“每天在……这里?”作家环视墓园,有点发毛。医生淡然地看了他一眼。
“我的老朋友在这里,有助于思考。我以为学文学的人会很喜欢这种氛围。”
“有些人是的……比如,哥特,唯美主义,等等。但是我不属于……”
“是的,但是她属于。”医生慢悠悠地打断了他。“那我们走吧,边走边说。随你乐意在哪里见面。”
年轻作家走到了医生背后,扶着轮椅的扶手把它转向大门口的方向。寂静寒冷的墓园里,只有老人低低的絮语声。
“明明很多事情离现在更近,我却记不清了。但是我还记得这里,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的。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都在想什么。你不会以为这是个悲伤的故事吧?正好相反……”
作者有话要说: 嗯……今天就是这样,只是一个序幕,所以字很少,后面每章都会在三千以上。我承认有点借鉴了某部电影的开场……话说应该能看出来这是谁吧?
☆、第一章 夜莺来的那一夜
(华生医生的手稿)
不谈工作上的事,雷斯垂德和福尔摩斯的私交还算不错。雷斯垂德也是第一个敢于向福尔摩斯提出“教学”这个完全不符合他风格的话题的人。
“任何技术都有传承者,”雷斯垂德在晚餐桌上说,“侦探也不例外。”
福尔摩斯不置可否。
“比如说,老朋友,像你这样技艺精湛的侦探,如果没有把才华教给新一代侦探,那将多么可惜。”
“是,”福尔摩斯端详着自己的玻璃杯说,“那苏格兰场将多么为难。”
说到这儿,福尔摩斯抬头向雷斯垂德笑了笑,表示那句话只是一句玩笑,没有让他下不来台的意思,虽然他已经下不来台了。
“我是在认真地说这件事。”雷斯垂德尴尬地说。
“抱歉,那么从现在开始我认真地听。你说吧。”
“很多私家侦探现在在有组织地做这件事。一些有意向的年轻人报名在侦探事务所做助手,学习经验,也不必付学费……”
“我不是私家侦探。”福尔摩斯打断了警官。
“意思差不多。”雷斯垂德说,“这件事也比较适合你做。”
“你这简直是要折磨我,朋友,让我在高强度脑力劳动的同时给一个经验为零的毛头小子解释一些鸡毛蒜皮。”
雷斯垂德露出了一丝古怪的微笑。
“也不尽然。再说你比你以为的年轻多了。”他面露得意之色,好像有把握要说一件福尔摩斯猜不中的事。但是福尔摩斯和以前一样很安详地向后靠在椅背上,淡淡地说:
“那么我们不要卖关子了吧,说说那姑娘什么样。”
雷斯垂德哑了。
“不用问,你本来就不是随便谈谈这个话题,而是有目的地来说服我的。年轻,缺乏经验,都没问题,那么就是女孩子了。”
“好吧。是有这么个人选,从苏塞克斯郡来,本来准备考文学院学语言文学的,后来因为家庭经济状况停了学业,现在要找点事做。”
“哈,文学!”福尔摩斯响亮地重复道,“待会儿你就要给我推荐个诗人来了!”
我很理解福尔摩斯的意思。在他看来,是他不太看得起的女孩还不算最不可接受的,但是起码也应该是个学数学或者化学什么的,哪怕是个女工。
“你最好先看一看她再做决定。她已经买了来伦敦的车票。”
“很好,我会出她回去的路费。”
“不,不是这个意思。她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