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于粉饼和梳妆镜的,而你,”福尔摩斯用手指点了点摆满实验用品的写字台,“属于这里。所以我请你以后不要再这样没事自寻烦恼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
“咦?这椅子怎么在这儿?”
福尔摩斯笑出了声,“你自己在这儿坐了这么久了才发现这椅子在这儿?”
“不是,”我狼狈地说,“你不是一个人做实验的么,我们都在客厅招待客人,你为什么放了一把椅子在这儿?总不会是……”
“但是我每次做实验都把它放这儿的。”福尔摩斯反而一副不懂的样子看着我,意思是他不明白我为什么不明白。
“好像是。”
“你这观察能力,”福尔摩斯平淡地说,灰色眼睛平静如水。“不是一般的差。每次做实验的时候你不是都来看吗?”
我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该死的,我自己都没注意。我以为你太全神贯注从来没意识到我在场呢。”
福尔摩斯没回答,把试管从架子上拿下来,加了点粉末,用力甩了一下。大片的气泡从试管底部升腾而起,像沸腾了一样翻滚着。我静静地看着。
“我也以为你看的时候从来没意识到有我这么个人。”他说。
“也许是因为它太美了。我以前想过,要是有人向我求婚,给我做一个美丽的实验会比送一束玫瑰花效果更显著。”我话一出口才想起来这好像是他最不待见的一种文学性评价方式。
“问题是很难想象会有人向说这种话的人求婚。”福尔摩斯说,他把试管递到我手里,我举到眼前仔细看着。“我习惯一个人做实验,但是如果有一个人在旁边看着”
我从捏着试管的手指感觉到自己的脉搏。
“我会觉得像在拉小提琴一样。”
“也像破案。”我又轻轻甩了一下试管。已经弱下去的气泡又小规模翻涌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