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斯警探说,“我从前听说过二位擅长给警方准备绝妙的惊喜,今天终于亲眼所见。”
“过奖了,警探先生。”夜莺笑了笑,把福尔摩斯弄皱的袖口抚平,“跟警方合作是福尔摩斯先生的专长,我在曼彻斯特的营生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然后她中规中矩地向西格福尔摩斯行了个礼,就算见过了。
“福尔摩斯先生,多有冒犯,请你原谅。”福尔摩斯向着父亲这么说,口气里不由自主地露出讽刺的意味。西格福尔摩斯气哼哼地俯身想把手杖扶起来,歇洛克已经赶上一步把它捡起来递到了他手里。老先生把手杖拽了过来,望着歇洛克狡黠的笑容仿佛想要发作,但还是摇摇头作罢了。
“有些事我懒得管,”他闷声说,“歇洛克,反正对你也无效。不过你妈妈那关可没这么好过,别怪我没警告过你。”
在众人面前福尔摩斯只能耸耸肩,一个字也没回答,成功地隐去了一丝冷笑。这件事完全可以简化为福尔摩斯要不要参考一位多年来栖居在庄园几乎足不出户的老太太的意见答案呼之欲出。哄她老人家开心是个技术活,歇洛克自认在这方面从来不精通,这也是唯一一样他可以坦然承认不精通的事。
“南丁格尔小姐有故事要分享吧。”琼斯咳了一声,他开始觉得自己搅进别人家的家庭会议了。
“说起来也很简单。”夜莺说,把那本这段时间被她揉得不成样子的小书扔在桌子上,“通过福尔摩斯先生的关系我们借到了关于这些奇奇怪怪东西的资料,手抄装订了一小本。对我来说是文学,对某些人来说就是巫术。再在火车上临时背几个字母和莫名其妙的术语,就可以装作自己是个民间女巫了。其实我也记得不太准,好在她们几个都是连英语都读不懂的人,很容易蒙混过关。如果你们真找来一位教授考据我写的所谓‘如尼文’,恐怕他还会以为是中国字呢!”
“可是这线索你是怎么送来的?”琼斯问,“你什么时候和福尔摩斯先生见面了?”
“我想办法让她们信任辛蒂格林来跟踪案子的进展,”南丁格尔说,“她们都不会写字,这支蹩脚的笔是我声称咒语需要才做。平常也没什么可写的,她们对我不是完全放心,裁缝铺里总有人和我一起,我只找到写这么几个字的时间,而且是写在我那本小册子的扉页上,在拜访福尔摩斯家的时候夹在了那本我一个字也看不懂的《浮士德》里。福尔摩斯先生很精准地会意了,但是我们都觉得歇洛克福尔摩斯应该尽量少和辛蒂格林见面,这样双方就能少编造点关于对方的东西,所以并没有和我见面。”
“我真希望你能再写详细点,”福尔摩斯说,“用在破解那张纸上的时间都够我自己找到线索了。”
“是,福尔摩斯先生”南丁格尔叹了口气,“福尔摩斯先生其实一个人就能摆平。福尔摩斯先生,我申请辞职不干了。”
“你最好别打这个主意。”福尔摩斯打了个响指。